戚玉寐听后沉默了良久,认真地问:“师姐当真从来未怪过我?”
葛绵苑点头:“无论你是否利用了我这件事我女扮男装在书院求学的事情都是存在的。这后果,自然该由我自己承担。岂能怨怪于你?”
戚玉寐郑重一礼:“是师姐大度。但这个赔礼,玉寐已经拖欠良久,还请师姐受下。”
葛绵苑坦然受了戚玉寐的歉礼:“好了,你的歉礼我受了,可自在了?”
戚玉寐直起身后,如释重负,那嘴便又不饶人起来,甜言道:“二师兄能赘给师姐,算是他修了八辈子的福,给他修到了。在玉寐看来,他连师姐的一根脚指头都配不上。”
葛绵苑被戚玉寐这贬低陈长忠,大赞她的话给逗得掩口大笑:“你小子惯会甜言,也不知以后会娶哪家姑娘。那姑娘嫁于你,日子定不会无趣。”
戚玉寐正要再说话,黄琦锦正好进了来,含笑道:“陛下听说您来,十分高兴,葛夫人,请吧。”
葛绵苑与戚玉寐闲聊了几句,完全去了紧张,闻言抬步就道:“陛下果然平易近人,还请黄总管带路。”
话落,葛绵苑与戚玉寐道了声别,与黄琦锦一同出了客殿,往栖梧殿而去。
葛绵苑走后,戚玉寐站在原地好半晌没动。
十息功夫后,戚玉寐捂额:“完了,晚了”
陈长忠:“本州牧怎么好像听到媳妇的笑声了?”
吐了这四个字后,戚玉寐又毫无预兆地无奈笑了起来:“总拿别人卖好,今日总算被别人卖了一回。”
葛绵苑人还没有走到栖梧殿,她与戚玉寐的谈话内容,便被影使一五一十地转到了林知皇这里。
随边弘在旁听后就笑了,慵声道:“师姐还是这么聪慧。还没真正到主公跟前以示归顺,就做起了表率,帮主公劝降其他势力了。”
柳夯笑:“如此,主公倒不好亏待她了。”
林知皇唔了一声:“携一州一郡之地主动归顺者,朕自然是不能轻待的。”
轻待了葛绵苑,又如何让她给其他尚未降服的势力做表率?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说好吃,其他人见了,才会争先恐后的来吃螃蟹不是?
林知皇与众文臣说话间,葛绵苑随黄琦锦到了,林知皇让殿内的梁峰溪去迎。
葛绵苑进来后,见有不少熟人在,越发放松。
“陈长忠之妻葛绵苑,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葛绵苑进来便对坐于主位的林知皇行了大礼。
“平身。”
葛绵苑起身,而后大方地抬头直视林知皇。
林知皇明知故问:“不知葛夫人此时来是为?”
葛绵苑从怀中托出州牧印,垂首道:“久闻陛下大名,今日才有幸得来拜见,是绵苑的损失!学州离盛京到底山高路远,绵苑想久居盛京,常能得见陛下,不知陛下可能成全?”
葛绵苑这话,不仅是在向林知皇俯首称臣,更是在告诉林知皇,她愿意离开她势力所在的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