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同样在这时被鲁氏抛弃的鲁蕴丹,林阳全长叹了一口气道:“鲁氏能屹立多年不倒,倒也不是没有原由的。”
“外祖父,呜呜你能不能向表姐求求情?”
“鹄儿,有些事,外祖父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您不是表姐的祖父吗?”
“外祖父只是你表姐的祖父,并非是凌驾于她之上的人,所以外祖父不可能左右她的决定,更不会想尝试是否能左右她的决定。”
“呜呜那祖母与祖父,会死吗?”
“鹄儿,这是大人该操心的事,你还小,只用好好长大便可。切记,不论你祖父与祖母此次去是何下场,都是他们应得的。切莫要因此记恨”
“陛下。”
陛下二字,林阳全是俯身凑到鲁耀鹄耳边说的,是爱护也是告诫。
你确实有福,必要生在本王登基之后了
鲁耀鹄连连点头:“鹄儿岂敢有这想法?小叔早就这么告诫过我了,鹄儿只是想去表姐那,为祖父祖母求求情,呜呜”
林者源见鲁耀鹄一副吓坏了的模样,爱怜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上一辈的纠葛,鹄儿还是不要掺和了。听说鲁氏全族要动身去往长河郡,只怕日后我们舅甥不好再相见了”
“来,舅舅有几样东西要给你。”
说着话,林者源将鲁耀鹄哄着从林阳全身边带走。
林阳全看着抽抽噎噎哭着,却乖巧随林者源离开的鲁耀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那孙女登基为帝后,必定会拿住几个势大的世家,强势打压,以作震慑。
鲁氏首当其冲,定跑不了。
鲁氏一族上下,最好的情况,便是留得一族性命在,要想再复昔日辉煌,只怕是难了。
鲁耀鹄日后若想为官,只怕也难。
可惜了这么一个聪慧的孩子,没有投好胎。
也是他们这些大人,作的孽。
因为心疼鲁耀鹄这晚辈的日后前程,林阳全先前的好心情尽数消失,想到死在他手里的继妻,还有他那早逝的女儿,又一个人在书房静静地坐了一下午。
“该死!根本靠近不了林府!”
裴烊豁在林府外不远处的客栈,已经住了两日,手下派出去的人,别说接近林阳全了,便是连林府的门都没有摸到。
先不说林府内部守得犹如铁桶一般,便是林府外部,现如今也被想与林府交好的人,围的水泄不通,上不了排面的人,还轻易接近不了林府外围,更不要说他派出去的杂耍小吏了。
被齐长旖派来跟随他的谋士朗园,见裴烊豁日渐焦躁,提醒道:“二老爷,您不是善蛊吗?”
谋士朗园,原先是裴氏派给裴菱娉的谋士,后在裴菱娉被关进家庙后,他也随之被齐冠首给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