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裴菱悖便带兵出了东州州城,过薄鸯郡,亲征学州。
小蛮王吴踅递来拜帖,请见林知皇与符骁
另一边下船交涉的谢伯言与江越河,终于天明时分,回到了船上,面色难看地来向林知皇复命。
“怎么谈了一天一夜?”两人一上来,随边弘便皱眉问。
江越河道:“那大将李擎非要以宴请我们,一尽地主之谊,在宴中蛮王吴踅也来了,又与谢参军叙师兄弟之情,所以到这个时候才散宴。散宴后,我们立即就回返上船了。
林知皇听江越河如此说,将目光转向谢伯言。
谢伯言面色极为难看地从袖中掏出一份拜帖,恭声道:“主公,蛮王递来拜帖,说要来见一见您与王夫。”
“什么?”江越河变脸:“这拜帖,谢参军是什么时候从吴踅那拿到的?”
江越河此次与谢伯言一同下船协商,全程都在一起。这话,明晃晃的就是在质问谢伯言为何背着他,与别方掌权人密聊了。
江越河此话一出,在场文武皆将目光投向了谢伯言。
想到谢伯言与吴踅同出于藏兰先生门下,便连吴煦都对他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林知皇却在这时缓声问:“这拜帖,论达是什么时候接到的?”
谢伯言如实答道:“昨夜在宴中饮酒时,欣赏过一场歌舞后,它便到了我袖中。”
随边弘挑眉:“是在宴中,有人偷偷塞入你袖中的?”
江越河质问:“有人动了你的袖子,你竟半点都没有察觉?”
谢伯言收了这拜帖,又将这拜帖带上了船,变相算是承认了他们主公,此时就在要过道的十艘船之中。
这让同谢伯言一起下船的江越河如何能不怒?
怪他这一路太过相信谢伯言的为人,与对主公的忠心,便是知道谢伯言与吴踅的师兄弟关系,也没有在一开始就怀疑他。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责无旁贷。
谢伯言岂能感觉不到此次同行的同僚,对自己生了大怒,面露羞愧之色道:“昨日在宴中,太多人伺候在周围摆盘倒酒,我也不知道是谁趁机将这东西塞到我袖中的”
谢伯言见江越河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继续解释道:“因五感不敏锐,所以我在武道上受挫极大,才不喜习武。别人有意接近,我很难发觉。”
花卓也不信,正要再出声质问,却被林知皇抬手阻止了。
“知道了,论达不必再解释,本王信你。”
“主公!”谢伯言抬起头,目中全是感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