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什么意思?”
“宁川王妃最后在万军之中消失了。”
吴踅眯眼:“有人救了宁川王妃?还是宁川王妃早先安排的人?”
在吴踅看来,宁川王妃能将宁川王的死,瞒上十日无人发现,就算她政治嗅觉不敏锐,也是手腕十分厉害的,能剑走偏锋用这种手段保命,也不是不可能。
蛮族不在意女子贞洁那玩意儿,这玩意在性命面前,那就跟屎一样,是恶臭的,不值一提。
若宁川王妃有这份狠决保命,吴踅真是要高看她两分了。
诃献摇头:“不知,我们的人还未查到。”
吴踅又想了会,道:“这次本王算是因祸得福了,那边局势果然复杂,此次慢一步出手,本王倒是可能意外做了回渔翁了。”
诃献皱眉道:“主公,这裴氏就在东州起势,又对我们恨入骨髓且行事阴毒,还是得尽早清除。”
吴踅嗤笑:“一群鼠辈,不冒头还好,冒头了就是靶子,本王手中有强弩,还怕他们?倒是那个王鹿”
“王鹿?”
吴踅话题转的太快,倒让诃献一时有些没跟上他的思路:“他怎么了?”
“之前本王将这王鹿关入过天牢,而被刺的那段时日之前,只有他从天牢出来了,所以本王是有些怀疑他与温氏有勾连的。结果才开始查,就有一天牢的狱卒突然暴毙,并且在他的住处搜出了大量金银。”
诃献懂了:“您是觉得王鹿的嫌疑洗清的太是时候了?”
吴踅看似豪爽,但该有的疑心一点都不少。
一切太过顺理成章的事,他都会怀疑,且不会让被怀疑的人看出来。
不出刀则已,一出刀,必不给人反应之机,一刀致命。
吴踅对心腹大将自然不会隐瞒心思,轻嗯了一声道:“此次带兵出征,好好地看着这小子,也好好试探他一下,这小子现在腿断着,便是有异心,也在本王军中造不成大影响。”
诃献这才明白吴踅将还没养好断腿的王鹿,派上战场的原因,抱拳应诺。
吴踅又走了两步,寒声道:“若这小子有任何不妥之处,便让他死于战场。”
这就是一旦发现王鹿有异心,不明着杀,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他“自然”死亡的意思了。
内奸能在他这里得个自然死亡,还是看在权王的面子上。
“诺!”
诃献再次抱拳应诺。
吴踅刚回王府,裴菱辰便快步迎了上来,正要说话,吴踅便道:“裴氏起势的消息,本王已经知道了。”
裴菱辰摇头,快声禀报道:“权王的万余兵马已经在码头靠船了!”
“什么?”吴踅皱眉:“怎么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