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菱辰面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您也不怕她夺您的权。”
“哈哈哈!这有什么关系?”
裴菱辰:“”
这都没有关系?还有什么有关系?
之前你不就是怕温南婷夺你的权,这才连她的身都不愿意近吗?
现在又说夺你的权,没有关系?
可真是说的做的都是你。
裴菱辰心中腹诽,面上却没有显出来,一副垂首静听的模样。
吴踅与吴奎不同,洞悉人心的本事不俗,裴菱辰就算不说,他也能知道这会他心中在想什么,哈哈大笑道:“权王与温南婷可不是同一类人。”
“温南婷虽然也聪明,但她活的没有自我,就是被家族束缚的提线木偶。她从我这处争权,并不是为她自己挣的,而是为家族。”
当初温南婷若是为了自己,从他手中争权,他倒也可以成全她,毕竟她已嫁给他,就是他的人,这权总归还在他吴氏,还在他蛮族。
可惜
温南婷始终视他为外人,他便也干脆绝情到底,不然一旦生情,他便会为其所累。
吴踅这般豁达看得开,裴菱辰倒是有些佩服吴踅的心胸了。
吴踅继续道:“权王则不同,她争权,是从始至终都是为她自己争的!谁敢从她手中夺权,她便会亮刀,不管那人是谁!看林氏在她手下被弹压的多厉害?看看她是怎么对母族裴氏的哈哈。”
话说到此,吴踅棕色的眸子中,全是欣赏之色。
“权王若嫁我,她能从我手中夺权,就说明她比我有本事,这权让她掌了,又如何?她已是我吴氏妇,更会为我传宗接代,便是她为上,我为下。她做的任何事,受益的都将是我蛮族。”
裴菱辰一时无言。
“有感而发罢了。哈哈哈!裴司徒不必在意。”
吴踅明显又拿他当着“自己人”待了,这才会与他说玩笑话,裴菱辰哪能不在意?他在意的很,能不能解了软禁,就在今日了。
于是,裴菱辰也开始说起了自己人该说的话,玩笑道:“可惜,自大姐出嫁后,就没怎么与家里人联系。我这做小弟的压根就没有见过权王这外甥女”
“那时哪能向大王引荐?便是那时微臣斗胆向大王荐了我那外甥女,我那外甥女的身份,只怕大王当时也看不上啊。”
裴菱辰这话看似玩笑,却将该讲的话,全部不留痕迹地讲了出来。
大姐出嫁后就没怎么与家里联系。这就已经说明了他与权王一面都没见过,所以尽管血缘近,但也没有什么感情。
向大王引荐权王这事,就更不可能了,那时权王的身份,不过只是普通二品世家的嫡长女,他要真这么做了,只怕就会因痴心妄想,而被大王怀疑有异心了。
吴踅哈哈大笑:“是啊,谁能想到,区区一弱女子能聚集到如今这份势力呢?”
“哦,本王说错了。权王现在怀着孕都敢上战场,她岂能算弱女子?在她闻名于世之前,最多只能算是名不见经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