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烊豁想到嫡孙的死,越发怒火中烧:“杀不了权王,我还杀不了那吕州牧不成?向权王俯首称臣的吕州牧一死,再嫁祸给那尚氏,我就不信,权王还能兵不血刃的收服元州!”
权王现在对战齐氏,若还要去平息元州之乱,一定没空再来插手东州。
这段时间,够他们裴氏在东州站稳脚跟了。
话落,裴烊豁便快步出去了。
裴烊豁怒而转身出去后,裴烊勉面上的忧色瞬间消失,扬声唤来手下心腹。
“二弟出去了,带人看好他,莫要让他出事。”
裴烊豁一直是裴烊勉手上最好用的刀,虽然裴烊勉不在意这弟弟的生死,但却不能没有他。
“诺!”
心腹抱拳领命退下。
心腹出去后,裴烊勉又唤出了自己派往齐氏回返的暗卫。
“齐长旖可有消息传回?”
一身黑衣的暗卫抱拳回道:“她老人家说先杀了齐长铮,她再出来从齐冠首手中夺权。”
“那就派人去杀了齐长铮。”
来人犹豫道:“那齐冠首好歹是您的外孙,这齐长旖可是实实在在的齐氏人,扶她上位,还能助我们裴氏不成?”
裴烊勉面带嘲讽之意道:“权王铁了心要收拾齐氏,掌下大济内陆,齐氏无论是谁掌权,都只有被权王收拾的份,哪能助我裴氏?”
“亏得我在齐冠首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倒没想到他这么没用,最后竟逼得我要用到齐长旖这颗棋子呵”
歹毒的女人,若非不得已,是真不想助她得势,还得小心被其反噬。
不过权王也毒。
这两个极富野心的女人对上,倒叫他好好看看,究竟是谁更高一筹。
最好能两败俱伤,便是不能如此这齐长旖也定能重创权王!
让权王在掌下大济内陆后,只能求稳,无法再向大济其余几州扩张势力,如此他们裴氏也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间。
权王治下地盘大了,势力大了,又不再向外征战了,她手下的这些文武,精力就会用在别处上。
那权王若眼里再无他人,也必然会骄傲自满。
一旦起了党派之争,就是四分五裂的前兆。
他就不信,权王能弹压的住这些人!
大势毁于内乱,自古有之。
不慌,他们裴氏还有机会。
裴烊勉心里如此想着,眉间的忧色渐渐消融下去,挥手让跪在堂下的暗卫速去按吩咐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