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旸婷再如何,她现在是名义上的皇后,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他这在朝为臣之人,是不能对其不敬的。
陈颖木有所忌惮,作为祖父的裴烊任却没有陈颖木这份忌惮了,见裴旸婷没有守好遗旨,竟是让守山先生这样的文弱先生将遗旨从手中抢了去,当即就斥出了“废物”二字。
林阳全趁机发难:“大胆!裴太傅,皇后娘娘虽然出身裴氏,但也已经贵为皇后,您竟敢对其不敬?”
守山先生不理周围乱声,看过遗旨内容后,双目大亮,张口便宣读道:“自寡人登位以来,天下乱势纷飞,战火绵延,未有断过。”
“寡人深悔己身无能,无力救大济之颓。”
“曾广发布告,言斥权王霸权,不过想最后确民心何在。”
“然寡人终究过奢,竟是无一人响应寡人之声。”
“日思夜想,彻夜难眠,终确一事寡人民心已失。”
“纵观大济全境,民心全在权王处。”
“权王善待百姓,为百姓谋福,如何会不得民心?”
“闻氏气数将尽,才无法出此女,竟让此帝王之女,落生于别家,平定乱世,救民于水火。”
“与其相较,寡人这天子,德不配位,如何不被民所弃?”
“寡人深知罪孽深重,无颜再面对天下黎民,故去寻先祖谢罪,临前沉思自闭,终想再为百姓做些福事”
“既然天不在闻氏,民亦不在闻氏,闻氏确气数已尽。天子之位,当顺应天命,归于民心所向。”
“权王在这浊世凤傲九天,乃乱世之珠,定世之针!”
“闻氏天子然,愿传位于权王!”
“自寡人薨,立即以寡人遗命召回权王,接天子之位,终闻氏皇权,新起国祚,繁民之茂!”
“闻氏天子然,遗绝!”
守山先生刚读完这封遗旨,作为皇后的裴旸婷便厉声道:“不可能!这遗旨是假的!陛下岂会让位于人?岂会终闻氏江山?”
林阳全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悲声道:“皇后娘娘,陛下已经在遗旨里说了,这江山是百姓的江山,非是闻氏的江山啊!”
“您果然不懂陛下,难怪陛下临终前呜呜”
“将这皇匣托付给了臣!”
最后一句话落,林阳全扭着灵活的老身板,哭倒在天子榻前。
鲁蕴丹失算,再次被权王当剑使
裴烊任直接气地倒仰,还是身后的狗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这才让他站稳了身形,没仰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