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搞了封万民书,上发到吏部,由此地百姓恳请她这新任之主,莫要调走他们的衣食父母。
万民请命,这郡又在这十年间多次易主,连林知晖这前主都是新的,更不要说林知皇了。
所以当地百姓会有此请,倒也合情合理,林知皇开始是没有起疑的。
最终让林知皇起疑的,是这位孙郡守,几次三番的用各种“合情合理”的原由,拒绝她下发的军队驻扎指令。
什么情况下,一郡郡守才会一再拒绝上面下发的驻军指令?
只有一种可能,其心可异。
但这位孙郡守手脚也干净,林知皇派出的影使都到他身边查了近一个月,愣是什么异常都没查出来。
于是,便有了林知皇微服私访的“游山玩水”。
林知皇倒是没想到,亲来庆洋郡收拾老鼠的第一站,就抓到了这在百姓眼中无懈可击之人的把柄。
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月牙高挂,晚风肆意抚过万物。
薛藏身形轻巧地落于吴煦的马前,抱拳小声禀报道:“大将军,我们的兵马已经将这郡城外围给全数围了,只等您一声令下。”
吴煦的脸上扬出志在必得的笑,向后挥手道:“走,随本将军过此城。”
“诺!”
吴煦身后的几十名骑兵低声应诺。
薛藏也翻身上马,随吴煦去过城。
“城下何人喊门?”
庆洋郡东城门值夜的千户听到城下有兵喊门,从高楼上下望,见到为首的人持大将军令,眉头皱了起来。
“本将军有秘密公务要办,要带军从此门过城,开门。”吴煦扬声道。
守城的千户又问:“敢问将军,要带多少兵马从此城而过?”
副将薛藏在吴煦的示意下扬声回道:“五千!”
“敢问这位将军是有何公务要办,竟是带五千兵力,要深夜从此城而过?”
薛藏不满地呵道:“吴大将军说了,有秘密公务在身,你这守门将为何一再细问打探?意欲何为?”
守城的千户在城墙上不慌不忙道:“这位将军言重了!如今特殊时期,又委实天色已晚,城中已经宵禁,若只是大将军以及几位将军带百人而过尚可”
“大队士兵从此城过却是不可的。”
奉权王之命带兵进城,但凡有阻拦者,一律以反叛罪论处
吴煦闻言眯眼。
薛藏回头以眼神询问吴煦的意思。
吴煦对薛藏点了点头。
薛藏见吴煦点头,扬声回道:“那大军绕道而行,你开城门,我们与大将军穿城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