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鲁耀菱到了林知皇跟前,林知皇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含笑道:“舅母给你准备了礼物,菱儿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吗?”
“本王从不骗人。”
鲁耀菱开心地拍手:“菱儿要去看,舅母快带菱儿去吧!和娘在一起太没意思了!”
林知皇见鲁耀菱活泼,眸中的笑意真了些,牵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临去前,林知皇对符骁道:“好好与二姊叙旧,本王带菱儿出去玩一会儿。”
符骁神色柔和道:“莫要累到了。”
林知皇带着鲁耀菱出殿后,殿门一关,符惟依便快走几步到了符骁身前,上下打量符骁。
“聪庭竟是长得有这般高了,听说此前清平门伙同齐氏重伤了你,那伤如今可好了?”
“好了。”
符惟依泪盈于睫:“聪庭还是这般话少”
“我话已经变多了许多。”
“是吗?”符惟依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强作欢颜地问。
符骁见符惟依看着他的眼神中露悲,皱眉:“二姊可是有何误会?”
“什么算是误会?”
只嫖了鲁蕴丹一次,可不是亏了
符骁面色古怪道:“二姊不会以为”
“我是被强迫的吧?”
符惟依神色哀伤地抬手抚了符骁的脸,美眸含泪道:“聪庭,在二姊这,你不用故作坚强的。”
符骁的内心有多柔软,只有他们这些亲人知道的最清楚了。
这样的人,为了跟随他的从属能有个好的新归属,为了让这世道更早的结束乱世,是会默不作声的委屈自己的。
权王再优秀又如何?
是强逼非是平等的爱,就是牢笼。
一如鲁蕴丹对她所做的,就算她确实是爱他的。
那也不可否认,他们之间的爱,是从强逼开始的。
牢笼已生,谈何眷属?
只有伤沉于心中,两忘才可解。
这是悲哀,并非相知。
“二姊,我若不愿,无人可强逼于我。”
符惟依微愣。
“所以聪庭是”
“是。”
话落,符骁便问:“二姊,可恨鲁蕴丹,若恨,阿弟替你杀了他。”
符惟依见符骁转了话题,认真地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符骁脸上的表情,确认他此言非虚,符惟依面上神色这才柔和下来。
“恨他也是在意,阿姊不恨。若可以,以后不想再与他有半点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