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与连心见林者蕊如此,相互对视一眼,最后没有再开口劝林者蕊。
林者蕊干呕后,面上恨色更浓:“与其让这废物活着继续和那些姬妾们无穷无尽的生出庶子,养大了那些美姬们的心,不如除了他,更为清净。”
“将娘给我的那香拿出来,让人给那废物点上,就让他做一个风流鬼。”林者蕊银牙狠咬,每个字都仿若来自深渊地狱。
“您只有一子”连心始终有些不放心。
鹄郎君还未长大,若是此时冲动之下除了鲁蕴德,鹄郎君到时若没站住,三娘子的后半生还能靠谁去?
林者蕊面上浮现出诡异的笑意:“大兄死了,鲁蕴丹这丞相,再如何日理万机,总要回鲁府吊唁的,阿娘给我的孕子香,与其用在鲁蕴德那废物身上来恶心我,不如用在鲁蕴丹身上,去恶心他。”
舒心闻言大惊:“三娘子!您是想”
连心猛烈的摇头:“三娘子,鲁丞相如今已是您的您岂能!”
“闭嘴,嫁给鲁蕴德非我所愿,我林者蕊一直以来心仪的只有丹哥哥,只有丹哥哥那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我!”
林者蕊疯狂一笑:“这样不好吗?也算是一偿我所愿了。等我有了丹哥哥的骨肉,就让丹哥哥的骨肉做那废物的遗腹子。男人嘛,总会爱怜自己的子嗣几分,我若有了丹哥哥的子嗣,与他也算有了羁绊,这样岂不是更好?”
连心听的是胆战心惊:“三娘子,鲁丞相非是好性的人,您”
“再如何丹哥哥还能杀了我不成?哈哈,他现在要用我林氏,如何会杀我?他是多么理智的人,为了平衡巩固其下所掌的势力,不是也娶了温氏女为妻吗?放弃了他心头真正所爱。”
“都说丹哥哥乃是痴情种子,娶了温氏女后,只独宠她一人,竟是连一美姬也不纳。”
“哈哈哈哈,那些人知道些什么?丹哥哥是痴情种子不假,但哪是其妻温氏?若不是为了他的大业,他定是要不管不顾娶那贱女人的!”
林者蕊疯笑着,眼里的泪却一直在淌下:“这都是丹哥哥自找的,哈哈,谁让他不娶我的?我现在这般生不如死,有林氏一族在,又不论作何都不会死,我又怕什么呢?搏一把又如何?”
连心见林者蕊如此,神色也渐渐冷静下来,转身去了屋内的床榻下,从床下隐秘地一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木匣,木匣里,并排躺着三根香。
连心将木匣内最左边的一根红香小心地拿在手中,又行回到林者蕊身前。
“奴婢这就安排人,给鲁蕴德房里点上此香。”连心想到这几年林者蕊在鲁府受的委屈与磋磨,面上也浮起恨色。
林者蕊满意的点头,轻声对连心道:“去吧,我布置了如此久,此时动手,不会有人察觉到端倪的。”
连心领命,拿着香,躬身退下。
林者蕊看连心走后,面上露出甜蜜之色,转头对丫鬟舒心道:“舒心,你看看鹄儿多聪慧?若是我和丹哥哥孕有孩子,一定比鹄儿更是聪慧灵秀。”
林者蕊嫣然而笑,面上有了几分其母钟氏行事时的影子:“丹哥哥会爱我们的孩子的。”
舒心见林者蕊行事如此大胆疯狂,胆战心惊的咽下一口唾沫,低头不敢再回话。
鲁蕴德之死,灵堂吊唁
翌日,天刚蒙蒙亮。
一声高亢的女人尖叫声从鲁府主院内响起,而后鲁府,便兵荒马乱起来。
鲁府的鲁大郎君,权倾朝野的鲁丞相之兄,与两名美姬闺房之乐了一天一夜,马上风猝死。
灵堂。
林者蕊穿着一身纯白丧服,跪在灵前给夫君鲁蕴德哭灵,其子鲁耀鹄也穿了一身孝衣,跪在她身边,明显闹不清发生了何事,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在哭。
鲁耀鹄虽是不懂,但也明白是发生不好的事情了,掖了手上的袖子,要给母亲林者蕊擦拭脸上的泪。
鲁氏主母陈氏一身丧服,突然从灵堂外,神色癫狂的冲上来,如泼妇一般,揪住林者蕊的头发,便开始不住的撕打林者蕊。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就是你这个丧门星,克死我的德儿的!”
“啊!!”林者蕊骤然被打,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幼小的鲁耀鹄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明白向来对她慈爱可亲的祖母,为何如此对待他的母亲,更是没见过这阵仗,到底还年幼,顿时被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陈氏眼里满是血丝,嘶声尖啸道:“你这个丧门星,还没有过门,就将我的德儿克的没了一双腿!”
“如今更是丧气,过门了还没几年,便将我的德儿给生生克死了!你这个丧门星,你还我儿命来呜呜你这个丧门星”陈氏每说一句,便使出全身力气扬手扇打林者蕊的头脸,将她拉扯拍打的鬓发散乱。
林者蕊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人,被陈氏突然冲出来打了好几下,此时也反应过来,一把掀开疯狂扇打她的陈氏,哭声回道:“母亲莫不是发了癔症不成?夫君明明是他自己荒淫不知节制,马上风死的,和儿媳有何关系?”
陈氏被林者蕊掀的一个趔趄,满布血丝的眼睁大,哭声一顿,不可置信的回看林者蕊道:“你这个丧门星竟敢推我?”
陈氏更怒,越加发狂的扑上前,给了林者蕊几个大耳光。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没用,管不住我的德儿,我的德儿岂会这样死?呜呜你这个丧门星啊我的德儿啊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可要娘怎么活啊这是要挖了娘的心肝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