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姨,鹿儿最近练了一手,刚才看天上有鸟飞过,没忍住,就将手上的暗器甩了出去,想试一试效果,没想到”
王鹿红而润泽的唇微嘟,眉目流转之处尽是委屈,别人责怪他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只看他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就实在让人难以再出口训斥他。
比列也瞪了王鹿一眼,挥手扬声再对周围道:“是虚惊一场!”
“众部曲听令,收!保持阵型,不可懈怠,继续前行!”比列命令道。
“是!”众部曲齐齐应声,即刻收刀入鞘,保持刚才的阵型,继续护卫车队前行。
比列处理好一场虚惊,这才开始数落王鹿:“这是在外面赶路,瞎胡闹什么?要玩游戏,也要寻个合适的时机不是?”
“比列叔,你这哪是训斥?小孩子犯错,你一次不把他教训好了,下次他还敢再犯,并能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出把更大的。”
忽红见比列明显舍不得责骂王鹿,骑马上前挤开他,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王鹿凶道:“你刚才甩出去的东西,你当是玩呢?”
忽红的嗓门很大,凶起人来,声若洪钟,只吓的对面骑在马上的王鹿,缩起了小脑袋。
“那东西若是没有打准,甩到人身上,或是马匹身上,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玩?拿这种有杀伤力的东西玩?”
王鹿被忽红训的不敢抬头,嗫嚅着小声保证道:“忽姨,鹿儿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在赶路的途中,‘玩’这个东西”
说着,忽红满脸凶狠地一甩手中马鞭,鞭影正好檫着王鹿的耳朵边甩过去,近在咫尺的破空声凛冽又危险,王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被忽红挤到旁边的比列,见忽红向王鹿甩了鞭子,也惊了一跳,扬手就想阻拦,后见鞭子的去势,只是擦着王鹿的耳边飞过去的,这才明悟忽红只是在吓唬王鹿。
“再敢有下次,刚才那记鞭子,就是甩在你身上了,听明白没有?”忽红硬声恐吓道。
“是!鹿儿再不敢了!”王鹿识时务的挺直腰身,立即回道。
忽红这才满意的点了头:“去吧。”
王鹿闻言,如蒙大赦,催着缰绳,跑到了刚才那两节杜鹃鸟的尸体旁。
王鹿翻身下马,捡起了掉落在旁边的银黑色铁片,又动作行云如流水的翻身上马,回头对正望着他的比列与忽红,扬起一个大大笑容,这笑容被阳光晕染成柔和的颜色,将王鹿稚嫩的脸,映照的恬淡隽永。
“这孩子,长得真是好啊,长大了,估计得迷倒不少小娘子。”忽红笑望着王鹿驱马跑到车队中央的背影,啧啧地断言道。
比列捶了忽红的肩一拳,赞道:“行啊你,看来你管理学武堂,确实收获不少啊,刚才看你教训王鹿,把叔都唬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