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班长?”“喔,抱歉,饿得有点走神了,上面离开的方法写了什么?”许实半侧过身看向跟他说话的那名同学,伸手自然而然接过了对方递过的几张日记残页。“我感觉有点怪,上面不止一种离开的方法而且只是光列了出来,压根没有直说是哪一种”先看过一遍的同学这么说,其他好奇的同学也纷纷向着许实围了过来。闻言的许实第一时间看向手里已经有些泛黄的书页。【在这里每过两天,精准到分秒的48小时后,学校里某处会固定刷新一只兔子,只要有人在一分钟内发现并将之捉住,离开的门会暂时出现。】【用一片片薯片绕着操场第一跑道摆成个圆环,摆好后由一人在四分钟内全部吃掉,离开的门会暂时出现。】【砸烂学校里每间教室的前门,只留下后门,砸烂每间教室里讲台边的黑板,只留下后门边的黑板,在某一个留下的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姓名,离开的门会暂时出现。】【当学校里的幸存者仅剩三十人时,离开的门会暂时出现。】【将教室内的所有桌子丢进永恒,只留下一根拆下来的桌腿,用尽全力敲向自己的前额,离开的门会暂时出现。】【在厕所里待上】许实的目光停滞于此,一共三张日记残页,其中一张依然是普通的日记内容,剩下的两张则写有【离开的门】,且在其中一张的末尾,显然还有后续,也就是说残页不止这两张。许实自己在看时,倒是也有照顾旁人,边看边给其他人念了出来。“怎么感觉好像就第一个听着靠谱点”“就是说啊!后面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啊?!这日记真不是为了恶作剧留下的吗?!”“好像也是啊也没人可以确定以前真有其他人跟我们一样被困在这里,要是这本日记也是拿我们寻乐子的一环”“我的天呐!我们真的要相信这本日记里写的吗?真的假的?!”“”光是听上去便让人感觉并不可靠的离开方法,不过片刻,众人先前的欢喜顷刻变作质疑。没有搭理那些吵吵闹闹的人,许实将目光放在现场为数不多还算冷静的家伙身上。“你们怎么想?”“听上去确实给人的感觉不是很靠谱的样子,班长看完后觉得呢?”宫宇军又将问题抛了回来。“我想想”许实思忖了下,接着似是想起什么般看向喻柳问道:“喻柳,你的库存里能搜索到有关日记的异闻事件吗?”“没有。”喻柳直截了当的摇了摇头。“这样的话,假设这本日记”许实说到这顿了下,“算了,也不用假设了,我们现阶段其实压根没有别的选择。”在这点上,宫宇军的疑心显然更重。“但光是字迹这类也是可以仿冒的吧?如果这些残页跟日记本是一体的,那么好心留下的日记的前辈出于何种目的需要将离开的方法写得这么模糊呢?好事做到最后,给了碗筷却不给添饭,为了什么?”“的确如此。”许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宫宇军怀疑的点。如果留下日记的前辈真的打算帮助他们离开,应该也不至于在最后搞这种,但一方面他们并不认识那位所谓的前辈,退一万步猜想,万一是对方的恶趣味使然后故意这么做的呢?当然,在另一方面,也不能排除这些残页实际为伪造的。从日记被撕掉一部分后留下的痕迹来看,被撕掉的肯定不止三张,其中也不能确定是否还有尚未书写内容的空白页。就像宫宇军所说的那样,字迹可以仿冒,加上那些不靠谱的离开方法。也并不能完全排除,是先一步拿到日记的某个【恶徒】玩家,为了自己的任务,刻意伪造的离开方法。毕竟里面光是明面上的破坏便有两项。话虽如此,许实却觉得这几张残页的真实性反而可能挺大的。因为就算字迹这种能够仿冒,但在其它因素上,比如用笔的粗细差异,文字的新旧程度上,下笔的力道,起码与整本日记里的内容相差无几。当许实思忖着该怎么跟其他人妥善处理这本日记时——“你们几个就是一班的核心团体?讨论出结果了么?谁是老大?”带有一头惹眼黄发的男生忽然走来向几人搭话,对方开口说话时,许实甚至能隐隐得见那口中若隐若现的舌钉。见到来人的喻柳顿时像应激的猫咪般溜到了另外两人后面,似乎感觉被走来这人纳入视野都会很危险的样子。惹得另外两人不明所以。“喻柳?”“宫宇军同学,我事先偷偷告诉你,接下来你绝对要管好嘴巴,对面这家伙以前可是当着老师的面将同班同学打得头破血流的,我当时就在场”“这可不是偷偷说话时该有的音量,都让我听见了好吧?”走近的黄发男生浅浅一笑,如果不考虑多余的因素,起码笑起来面相也不算凶恶。“不过你当时在场啊,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确实很抱歉,但你既然在场也就该知道,当初是对方先动手的,我只是奉陪的那个,不过像你这种被欺负了也只会一昧找老师告状的肯定难以理解吧?”男生说到最后的口吻已经称得上是嘲弄。闻言的喻柳一点也不加以反驳,似乎很怕跟对方产生交集。心想这学校真乱的同时,许实倒也认得眼前这男生。【代一】——同样作为重要人物之一,十二班的班长,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老大,在惹事方面与王桓相比不值一提,不过一旦打起架来的狠劲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日里不被主动挑衅倒是像个普通学生,倒也不能将其一概而论为普通混混角色,倒不如说对方属于:()神笼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