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魔力解析回最初的魔素”依莉雅斯喃喃细语,紧蹙的眉头好似在思考其可行性,但她很快便摇了摇头。“这怎么解析得了啊!”“为什么不行呢?”塞莉塔反问缘由,“因为太费时间?”“肯定啊!”依莉雅斯理所当然重重点头。如若只是解析单一不变的魔力量对她而言并不难,顶多费点时间。可要她解析一个会不断变化的魔力波动,光是想想就足以让她头疼不已。哪怕只是组成一个微弱的魔力团,其中也会包含起码几十万的魔素量。而若是要解析魔力波动,魔素量达到上百亿甚至上千万亿都不足为奇。更要命的是,在解析过程中,魔力波动还会不断变化。在这种条件下,依莉雅斯想不到是要多想折磨自己才会去主动尝试解析这种东西。“嗯不过也是,这个课题对于依莉雅斯来讲还太早了。”塞莉塔倒是丝毫不意外,倒不如说这是每位魔法使听闻后的正常反应。这家伙可不兴被激啊许实有所预感的看向依莉雅斯,果不其然对方已经闭目紧锁眉头,想来怕不是已经在尝试解析了。不过对于塞莉塔的说法,他倒是也蛮有兴趣了解的。毕竟这个世界的一切力量都以魔素为基础。如果人类与魔族之间的魔力波动都是由相同基础的魔素构成的,那是否意味着他能操纵改变自身现有的魔力波动来迷惑对手呢?真能做到的话,光是想想就不知道有多少种可行性的方案在许实脑海中逐一浮现。想到这的他不由得询问起塞莉塔:“队长,我有个问题,既然可以解析,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基于魔素去构建伪造出魔族的魔力波动呢?”“这不一样的,玛萨奇。”塞莉塔摇了摇头,解释道:“你这种想法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但事实证明人类是有极限的。”“实现不了吗?为什么?”“因为我的解析,就像是用一把锤子硬敲散掉一座由沙子建起的城堡,我可以很轻易的破坏掉,并确认其构成的本质,可也仅是如此而已。”说到这的塞莉塔都不禁叹息:“破坏很简单,但重建却是不可能的,我们根本无从知晓魔族的魔力波动究竟是怎样的结构形成的,只要弄不清这点,就根本无从下手。”“难道连在魔力探知的过程中也解析不了整体的结构?”“你理解错了,玛萨奇。对于魔法使而言,魔力探知更像是用耳朵去听声音在哪,而不是让我们有第二双眼睛能看清到底是什么。这也是要解析结构过程中的第二个难点,声音只能感受,却无法像肉眼一样亲眼见证。正因为看不见整体的结构,所以才只能一锤敲散整体。”话音落下,解释完的塞莉塔继续忙着思忖魔族用于连接虫类的精神操纵魔法。唯有许实看着飘浮在空的无尽魔素沉默不语。""塞莉塔说得的确没错,人类是有极限的。所以,能看见魔素的他到底算不算人呢?这是一个问题。“摩丹,你还记得对方当时吟唱的整段魔族语吗?”“嗯,大部分记得。”“你试着吟唱一遍我听听。”“”之后的时间里,一行人大约于此停留了两小时。这段时间里,只有摩丹与塞莉塔在拿尤利乌斯尝试各类精神操纵魔法。至于为什么是尤利乌斯,因为在场的人类当中只有这家伙的抗魔是拉满了的,属于怎么实验都不会坏掉的完美实验体。看着那边被精神操纵后时而狂笑,时而捶地痛苦的尤利乌斯,许实不禁怀疑起塞莉塔专程跑去将尤利乌斯招募进队的原因。算了,还是不能细想下去,不然某人就过于可怜了实验持续了一阵后,塞莉塔霍然抬眸,像是已经找到了答案。“最为符合的居然是死灵魔法。”“有头绪了吗?”贝尼托抱着圣典盘腿在地打了个哈欠。“得再抓只虫子才能确定。”“也就是说?”“继续前进,赫尔姆那边,我会用风元素把消息带回去。”再怎么说现在的赫尔姆内已经聚集了不少老牌冒险家,只要将消息传递回去,哪怕没有他们也不用担心变成第二座卡巴尔沃。临别之际的塞莉塔看向摩丹,“有什么心愿未了吗?只要是我们帮得上忙的话。”“能跟塞莉塔大人再一次这般研究魔法,我的人生已经无比满足了。”摩丹由衷感叹,目光最后一遍环视起村庄面貌,视线最终落在卡莱斯的铜像之上。“可以的话,就请将我的尸体埋葬在卡莱斯大人身边吧,最后,能请你们帮忙清洁一遍铜像吗?”“当然。”塞莉塔微微颔首,挥动法杖间,施展的魔法隔空将尸体放平在地,铜像底座的血迹也被一并清除干净。“不胜感激。”身躯逐渐虚化的摩丹在最后回头看向许实,“也谢谢您,玛萨奇大人”话落,村庄重归一时静谧。一行人临走之前,按照摩丹的遗言将尸体埋葬在了铜像之旁。既然知晓了名字,尤利乌斯还想为其立个墓碑,却实在找不到能用的东西。“就用这个吧。”许实上前将卡莱斯的大剑竖立插进土里当作墓碑,尤利乌斯则是细心的在剑柄处刻上了一行小字。“好了,出发,这回我们真得抓紧时间了。”说罢的塞莉塔却感受到了一股异样视线,视线的主人来自尤利乌斯。“队长,你以前真是白嫩的半精灵少女?”“看不出来?”塞莉塔叉起了腰,理所应当的道,“冒险者出门在外晒黑点了不行?”“”听闻的贝尼托忍俊不禁,“一些半精灵的体质都比较特殊,像塞莉塔这种,是活得越老越壮实的那种,以前倒是的确白白净净小巧玲珑的”“你的嘴巴是不想要了是吗?细杆。”宛若魔王的沉声在贝尼托头顶回荡。“”:()神笼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