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任何人逼迫她,是她自己想这么做的,如果是自己以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也是为了朝政。有什么可心疼,有什么可可怜的,果然不应该存在一点怜悯之心。只不过让他感到高兴的是,柳玥既然为了可以对谢曼曼做出这样的牺牲,这一点他是非常欣赏的。但愿她所言不虚,做这些确实是为了谢曼曼着想,自己以后确实也该要好好留意她。之前对她戒心太重,通过这件事情,自己或许该对她放松警惕,好好的了解了解。今日自己原本要去降雪阁陪着谢曼曼都,不过现在不知为何,倒是有些想去启祥宫看看柳玥。今日看她穿的那样单薄,甚至又那样瘦弱,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虽说自己知道他这么做,可能另有目的,但是一想到她那副样子,还是觉得白爪挠心一样难受。他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既然想到不去陪着谢曼曼,而是去启祥宫陪着柳玥。突然感到十分好笑,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皇上,这是前朝几位大臣送来的折子,还请皇上过目。”就在自己还在乱想的时候,德柱已经拿着许多折子进来。宇文辰把自己放在眉心的手,放下来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折子,继续批阅,只能用烦劳的朝政来麻痹刚刚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刚刚翻开一本折子,便眉心紧皱。定睛仔细一看后,生气的把那本折子掷了出去,“放肆,你们简直就是放肆。”他生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地上那本,已经散乱开来的折子,德柱在在他身边,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团成一团,头都快埋进自己的膝盖,“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您的龙体最要紧。”他小心翼翼的撇着现在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折子,这到底是谁写的?写了什么东西?怎么让皇上这么生气?自己在宇文辰身边服侍这么多年,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从来前朝的事情都是棘手的,但是也从未让他生过这么大的气。片刻后,他缓解好自己的情绪,又重新坐回龙椅上。仿佛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耐着性子对德柱说:“把这折子原封不动的返回荣亲王府,朕倒要看看他要如何辩解。”德柱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他还在想着这容亲王平日里与宇文辰关系还算尚可,到底说了什么话,让他这样生气。突然感到自己身上传来一丝冷意,一抬头便看到宇文辰冷眼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话,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可能一时有些心急,没有站稳的缘故,起来时跌跌撞撞的。从地上捡起那本折子,明明是冬日里,却觉得自己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你立刻就出宫去,把这折子原封不动的送到荣亲王府,看看荣亲王是何反应。立刻来向朕禀报,不得有误。”他说话的声音很冷,房间里的窗子原本都是关着的。但现在德柱却觉得房间里吹来一阵阵的冷风,打在自己身上,那冷意好似透过骨髓一般。“是,奴才这就去办。皇上您息怒,奴才让人给您端来一杯温好的茶,您喝些也降降火。”他说完之后后退几步,便立刻转身离开了这房间,现在这个是非之地,多待上一秒都是不好的。刚刚出门,便遇到了迎面走过来的翠玉,小姑娘恭恭敬敬的向德柱行礼。“德公公好,不知公公脚步匆匆的是要干什么去?”翠玉还正一脸疑惑呢,便看到德柱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原本一片死寂的脸上,现在竟如沐春风般的笑了出来。“哎呦,姑娘可不知道啊,也不知这荣亲王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现在正在勤政殿生着大气呢。”他说着一脸愁容,不过眼神流转间又看向翠玉,带着些讨好般的神色。“不知贵妃娘娘现在是否得空,能否前来抚平皇上躁怒之意?若是如此,也算是娘娘的一份功劳,不然这屋子奴才是真的不敢进。”他转头看看那好似冒着寒气的房间,整个人身上都在打颤。翠玉有些失神,自己出来时谢曼曼正在房中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也不知现在若是自己回去禀报娘娘是否得空,只不过现在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想来也只有娘娘能够镇住了。无论是否有空,自己还是回去回禀一声比较好。回过神后,看着德柱一脸期待的样子,也应了下来,“娘娘现下无事,正在宫中休息,公公且等我回去问问,看娘娘是否得空。”德柱一脸感念的看着翠玉,好似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哎呦,这可真是太感谢姑娘了,姑娘快且回去看看吧,奴才也就先告辞了,还等着回去给皇上复命呢。”说完,他手轻轻一送,身后跟着的小太监也加快脚步跟上他。他手里拿着刚刚于文晨扔在地上的折子,脚步匆匆的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翠玉则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娘娘,刚刚奴婢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德公公,公公说皇上现在在勤政殿生了大气,若是娘娘现在得空,还望娘娘过去看一眼,也算是尽宽慰之意。”等翠玉回去的时候,房门已经大大向外敞开,她胡乱的把自己从内务府拿来的东西塞到宫女手里,便立刻进了房间向谢曼曼说着刚刚发生的事。因为有些太过心急,险些没有看到脚下的门槛,险些摔了一跤。谢曼曼正看着手里的书,听到动静后转过头,看着一脸来去匆匆的翠玉,不急不缓的向她询问着情况。“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又为何生气?”问完之后,只见翠玉摇了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刚刚德柱走的匆忙,也没有跟她说。:()咸鱼贵妃今天也在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