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时间点不对,我没脸去,你要去就你去吧。”
许昀不知道周喜弥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能一肘子把他掀翻在地。
他撑起身子,跪在沙发边戳戳她腰间,小声道。
“喜喜,你不想去是不是因为小姨?”
周喜弥不说话,将头更加埋进枕头里。
许昀心里有了数,小心翼翼地重新爬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她。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问题的话,你可以交给我,我来解决就好。”
又静了一会,周喜弥有些焦急地拍拍他的手背。
“小姨这要怎么解决?她骂我的时候都能顺带把你骂得哑口无言,你解决,你解决,不就是多挨几声骂而已!哪里有办法?”
“……你还挺了解小姨的。”腰上的手臂紧了紧,许昀打趣她一句,又藏不住的嘚瑟,“但你还是没有我了解小姨。”
“屁。”
说着,周喜弥还想给他一肘击,他却更加用力地抱住她,欠嗖嗖地在她耳边说。
“再闹,我们都要掉到地上,天这么冷,我们如果掉到地上会被冻成卖火柴的小女孩。”
“……屁。”
这里是北方,暖气早就供上了,怎么可能冻到他们。
再说了。
如果要被冻,那也是她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许昀又不是小女孩,顶多算根火柴。
见周喜弥态度软化,许昀才理好思绪解释。
“这件事我没有骗你,你还记得领证那天我回家拿户口本吗?”
周喜弥轻轻点头。
许昀继续说:“那天我爸妈都不在家,但小姨目睹了一切过程,早就知道我跟你领证了,还问我过年带不带你回家吃饭。”
“怎么可能?”
周喜弥第一时间质疑他话中的真假度。
虽然早就没在花店干了,但她还记得小姨是个多记仇的人。
记得有一次,小姨钓的一个凯子没有在她做美甲时选出一个心仪的样式,小姨直接在花店骂了他三天。
说什么好不容易有点耐心带男人去美甲店,居然让她输得这么彻底,看来以后不能再对男人动心了。
就这么一件她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小事,小姨都能记上这么久的仇。
她不敢想象她直接拉黑小姨,会被小姨骂上几年。
因为害怕和不放心,这件事放到了春节的前一天才彻底被不太顺利地解决了。
你以后会藏私房钱吗?
快过年了,许梅跟在姐姐屁股后置办年货时突然想起许昀说要加一双筷子的事。
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想到就直接跟姐姐和姐夫说了。
她知道姐姐一般不急,一旦急起来都能把她给掀了,可还是低估了姐姐年纪大了想要抱孙子的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