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注定了是她的臣服者,无论他如何挣扎,最?终都只能在她的世界里兜兜转转,无法逃脱。
他扯了扯手上那条鲜艳的红链,目光阴晦不明。
“阿月,当年你把锁链系在我脖子上,牵狗一样?牵着我的时候,就该料到所有的后果。”
“疯狗会做什么,你说呢?”
周漪月被?他的疯癫模样?吓得心脏狂跳,惊惧看着他。
他握住他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钳制住。
两人手上相同的手链在这一刻紧紧相贴。
“我不会放手的,无论用什么方式。”
他看着她,凌厉的目光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将面前女?子紧紧束缚。
丢下这句话后,他一把甩开她,转身离去。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周漪月捂着胸口,喘息不定,如劫后重?生。
双眼一点点蒙上水雾,模糊了眼前景象。
她很少允许自己哭泣,连伤感都很少,可这一次,魏溱那不死不休的架势让她恐惧万分?。
难道,自己真的无法从他身边逃脱吗?
死寂的屋内,无人回答她的话。
一连数日,周漪月都平静得异常。
她当着越州人的面在府衙前念着招降书,保全了这里的百姓。
魏溱跟从前一样?,只在远处默默看着她,让士兵们替她阻挡百姓们的责难。
窦将军那边,他人还昏迷着,周漪月去看他的时候,卢氏正守在她床边,人看着甚是憔悴。
卢氏扭过头,不愿意见她,周漪月也不欲在这里碍眼,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月姐姐!”
刚走出屋门,绾乔在身后唤了她一声。
“姐姐,我虽和母亲一样?不理?解月姐姐投敌之举,但母亲之前对我说过,姐姐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她声音仍带着几分?青涩稚嫩,眼眸中却闪烁着超越年龄的坚定与成?熟。
“绾乔虽年幼,但知姐姐行事向来深思熟虑,此番定是有难言之隐,只是……姐姐看着瘦了好多,绾乔希望,姐姐能多顾惜自己……”。
周漪月看着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眼眶发酸,喉咙莫名干涩起来,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都堵在了胸口。
像小时候那样?,她轻轻拉起她的手,感受那份久违的温情。
“绾乔,你真的长大?了,懂事了许多。姐姐知道你的心意,会努力照顾好自己。”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