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李某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污蔑。”季若瑾淡淡说道,“李知州,清者自清,若您真的与刺客之事无关,又何必如此动怒呢?”云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来李知州是心虚了,不然怎么不敢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呢?”李知州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对他说起刺客的事。他急忙转向谢大人等几位监考官,大声喊冤道:“谢大人、秦大人,你们可要为下官做主啊!”“这几个后生晚辈无端污蔑下官,实在是过分。那沈钰不过是一个小小举人,竟敢如此张狂,还望大人将他关起来,以正视听。”谢大人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看李知州,又看了看沈钰等人。秦大人则开口道:“此事尚未有定论,不可轻易关押举人,李知州,你切莫要激动,有话好好说。”李知州却不依不饶,“大人,他们这分明是恶意中伤,若不加以惩处,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随意污蔑朝廷命官?”“这沈钰仗着自己得了个解元,就目中无人,实在该罚。”沈钰面无惧色,淡定继续道,“李知州,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不过是就事论事,你若心中无愧,又何必如此慌张,非要将我关起来呢?”云沐冷哼一声,“你以为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我们吓住?谢大人他们可都是明事理之人,不会被你蒙蔽。”“李知州,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自证清白吧,而不是在这里胡乱指责他人。”季若瑾接道。李知州见谢大人等几位大人并未如他所愿立刻下令关押沈钰,心中更加慌乱,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那里干着急。云知府看向李知州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李知州,你别着急嘛,他们年纪都轻,心直口快,你看看你,流了这么多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心虚呢。”李知州一听,赶紧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云大人,下官这哪里是心虚,实在是被这几个小辈无端指责,气不过罢了。”“他们毫无证据,就这般污蔑,实在是有失读书人之风。”云知府微微一笑,眼神却带着几分深意,“李知州,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也只是就事论事,这刺客之事本就蹊跷,大家有所怀疑也是正常,你这般激动,倒是让人不得不生疑啊。”李知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云大人,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可能与刺客之事有牵连。他们如此咄咄逼人,下官实在是委屈。”这时,沈钰上前一步,拱手道:“云大人,学生并非有意针对李知州。”“只是这刺客之事关乎重大,不得不谨慎对待,若李知州心中无愧,又何必如此动怒呢?”云沐也紧接着说道,“是啊,二叔。李知州这般反应,实在让人难以不怀疑。”季若瑾微微点头,“云大人,此事确有可疑之处,还需仔细调查。”云知府沉吟片刻,“此事本官自会调查清楚,李知州也莫要再动气,若你真的清白,自然不会有事。”李知州咬咬牙,“云大人明察,下官一定配合调查,以证清白。”其他举人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该贸然开口,觉得沈钰几人怀疑李知州跟今天的刺客有关,是不是有什证据?“今天是鹿鸣宴,不说其他,刺客的事先放一边,李知州啊,你也别心里不舒服,等明天让人查清楚还了你清白就行了。”秦大人说道。“就是,李知州,清者自清,沈钰他们年纪小,对怀疑的人和事就想查清楚。”“你也不必跟他一般见识,只要查明你和刺客没有关系,就让沈钰三人跟你道歉。”云知府又接道。沈钰三人颔首应下。李知州心里憋着一股火,只能呵呵笑了几声,暗暗在心里把沈钰等人大卸八块。谢大人笑着对沈钰说道,“来,沈钰,你可是这次乡试的解元,听说你书法了得,今晚必须给大家露一手。”旁边的几个举人纷纷接话。“我等有幸一览沈举人的书法大作,真是三生有幸。”“沈兄可一定要让我们一饱眼福。”沈钰笑着点头应下,“却之不恭。”林岩等人从官差手里接过纸笔,时迹和陈寂两人赶紧清理桌子,把纸张铺平。一时众人都围了过去,李知州擦了擦头上的汗,正想转身悄悄离开,猛然被人一下子按住肩膀。云沐冷声问道:“李知州这是想去哪?”季若瑾在一旁接着说:“李知州该不会想畏罪潜逃或者去毁灭证据吧?”“你,你们……”李知州气得满脸通红。“不如李知州也来提笔书写几个字,让我等也瞻仰一下李大人的墨宝。”沈钰朝李知州说道。举人们立刻让出一条空隙来,纷纷看向李知州。李知州咬牙切齿地看向沈钰,“本官就不献丑了。”“哎,李知州以前的字也很不错,这几年不知道有没有懈怠,不如写几个让大家瞧瞧。”云知府说完笑着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了过去。沈钰把手里的毛笔递给他,“李知州请。”“好……!”李知州都快把牙咬碎了。林岩拽了拽身边的时迹白,小声说,“这个沈钰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得罪李知州?李知州本家来自京城。”时迹白揉了揉下巴,“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看云沐和季若瑾跟他也一唱一和的,这个李知州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这边沈钰把笔递给李知州后,就挤出人群走到云沐和季若瑾身边。云沐轻声问道:“怎么样?”“他是很有问题。”季若瑾接道。沈钰点了点头,“我觉得要派人去李府查探一下,看有没有跟二皇子有联系的证据。”“霖王的势力有很多都没被抓,这些势力很可能被二皇子给收入囊中了。”云沐又说。:()农家子的科举逆袭:智冠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