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他们在那个宁静的镇子停留了三天。这三天里,白季若瑾、陈寂三人仿佛与外界隔绝,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全都待在藏书阁内,如饥似渴抱着书籍看。而沈钰、云沐跟林岩三人则整日泡在棋社,与不同的人对弈下棋。他们高超的棋艺,很快便在整个镇子传开了。大家纷纷慕名而来,只为能与他们对弈一局,感受那棋盘上的风云变幻。第四日,沈钰等人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相送下离开了镇子,踏上新的征程。赶路的两天里,他们走走停停,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终于,到了一座府城。“今晚先在此歇息,明天我们再去逛逛。”时迹白提议道。此时,天色已晚,几人找到一间客栈,要了几间上房。次日一早,沈钰等人用过早膳,便往客栈外走去,沿着街道缓缓前行。“这座府城还真是繁华。”陈寂看着街道两旁热闹的景象,不禁感叹道。“当然了,这可是府城,能不繁华吗。”时迹白接话道。“这座府城,士族林立。那些士族们世代传承,积累了深厚的财富与文化底蕴。”“他们的府邸大多坐落在城中心的繁华地段,朱门高墙,彰显着尊贵的地位。”“他们时常会举办各种雅集,邀请文人雅士共同交流切磋。”季若瑾一边走一边与他们说着。这时,云沐的手下墨影匆匆跑来,“公子,前面有一处茶楼,那里有很多学子们正在比试书法诗词。”“获得第一的还能得到丰厚的奖励,好像是本地的那些士族给的一些书籍跟金银。”云沐的这个手下总是这般机灵,只要有热闹的地方,他都能提前打探清楚。“这个好,我们去看看,说不定等会沈钰你又得了第一。”云沐笑着看向沈钰,又朝季若瑾看去,“你也能大展身手了,看看你的书法有没有进步。”几人说着话,很快就来到了那个茶楼。还未进入,从外面看就能猜到里面肯定很是热闹。外面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是年轻的男女。茶楼门口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凡是要进入里面的人都要留下自己的籍贯和姓名。沈钰等人先后写下自己的名字跟籍贯后,才进入茶楼。茶楼的大厅没有摆放桌子,只有最前面拼成了几张桌子,周围围满了人。“我就说张秀才是这次的第一。”“张秀才的字无人能及,简直就是出神入化。”“就是,张秀才可是这次院试的案首,就是因为写了一手好字,才被知府大人亲自授予嘉奖,这可是别人求不来的殊荣。”“张秀才可真厉害,不仅长的一表人才,还一身才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那位张秀才。时迹白、陈寂等人好奇地将目光投向被众人捧着的那个张秀才。只见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一脸倨傲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故作潇洒地轻轻摇晃着。自沈钰等人踏入这茶楼,张秀才便注意到了他们,那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众人,带着几分审视。张秀才旁边的青年见状,朝沈钰喊道:“小孩,这里可不是玩耍的地方,谁让你进来的?”另一个青年也跟着附和道:“这些人一看就是外地人,没见过大世面,没见过张秀才的墨宝吗?一个个土包子。”此时,时迹白等人正伸长了脖子往桌子上看,满心好奇地想瞧瞧那个张秀才的字到底有多好,竟能让人如此夸赞。谁曾想,还没等他们看出个究竟,就被人冷嘲热讽了一番。被说成土包子的云沐不禁笑了起来,“就这字也敢说第一?你们府城的学子就这水平?”“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张秀才的字可是知府大人公认的,你敢说不好!”一个学子怒目而视,怒斥道。云沐继续嘲讽道:“怎么?你们知府大人又是哪个?他说好就好,说他是第一就是第一,他比皇上还好使吗?”这话一出,张秀才顿时怒了,“你胡说什么?竟然敢出言议论皇上,还敢言语轻视知府大人,我看你们是在找死!”“吵什么?我们不跟你们吵,大家都是读书人应该以文示人。季兄,你来。”沈钰冷静地朝季若瑾说道。季若瑾微微点头,一旁的几个学子见状,虽不情愿,但还是给他让了空位,那神情仿佛在说:我就看你的字有多好看。季若瑾从容地提起笔,开始挥毫泼墨。没一会儿,一首诗词便跃然纸上。围观的人纷纷惊呼起来:“这字写得可真好啊!比张秀才的字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张秀才见此情形,脸色微变,心中涌起一股不服之气。他站起身来,“哼,不过是一时之巧,有何了不起?敢不敢与我再比一场诗词?”季若瑾淡然一笑,道:“有何不敢?”于是,两人开始了诗词对决。张秀才率先出题:“以春景为题,作一首七言诗。”季若瑾略作思索,便吟道:“春光淡荡柳丝柔,碧草芊绵水拍沟。”“三月莺啼桃叶渡,一川烟雨数峰秋。”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赞。张秀才也不甘示弱,接着吟道:“春风抚柳枝条轻,又见江梅破腊荣。”“万事从来关世务,青衫老去太平情。”两人你来我往,各展才华。围观的人都沉浸在这场精彩的文墨比试之中,不时发出阵阵赞叹。然而,到后面评比的时候,那几个打分的中年男子还是一致给了张秀才高分。有几个学子都面红耳赤起来,这偏袒得可不是一星半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这位季公子的字跟诗更胜一筹,可他们还是给了张秀才高分。张秀才一脸得意,朝季若瑾鄙夷一笑,“字和诗好有什么用,不还是输了?在外面还是不要太高调的好,别到时候怎么没的都不知道!”:()农家子的科举逆袭:智冠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