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识贺衡恩的时候,我并不了解他的过去,当时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遇到过这些事情的人,头发剪得很合适,人也高也苗条,脸更不用说,和你认识他的那个模样,变化是很小的。”“我能了如指掌,起因是某一天,我们突然碰到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看到他,像是被吓了一跳,眼神异样,我想过去问他要干什么,贺衡恩按着我不让我去,才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那个男生当年没有对他说三道四,但了解贺衡恩的事情,那时候他那么古怪,也许是看出了贺衡恩的变化之大,那样的变化让他不能把现在的贺衡恩和初中的那个贺衡恩做比较。”“不过你也清楚贺衡恩的性格,他没和你说,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许是觉得其他这件事已经没必要再提起了。”“他是个内心强大的人,他说没必要就真的是觉得没必要,而我想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贺衡恩的意愿,不管贺铭城后来怎么作妖怎么给你找麻烦,我都希望你都坚持住,别跑,他有能力摆平他自己的父亲。”程筝的眼也未眨,双唇要合不合,眼神中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仿佛心被束缚在一个逼仄的空间内,四周的墙壁不停的将它向中间逼去,逼得他再也没有汩汩流动的血液,让他的四肢发冷,指尖泛着冷意。“我…我不走。”——贺衡恩将头埋进双膝,静静坐了会儿。没过太久,他听到楼上走动的声响,转头看过去,是程筝和陈一在向下迈着楼梯。“……”贺衡恩把纽扣系到顶,站起来,嘴角还是翘起的模样,“你们俩真是……你怎么在这?”“贺律师。”程筝的步子稳健有力,快步向贺衡恩走去。他身后的陈一一句话不留,三两步飞下来,嗖嗖冲向玄关:“先走一步,再见了朋友们!”“……”贺衡恩心头那点厌恶和火气被这两个蠢货扫得干干净净,他抽了抽嘴角,双唇欲启,就被程筝抱了一下:“他来给你送文件,说要蹭顿早饭,想等你醒过来再吃,我们就去楼上举哑铃了。”“你们都听到了?”“亲一口。”程筝没回答他的问题贺衡恩仰头吻了吻程筝的唇,程筝一手摸上他后脑,呼噜呼噜他的软毛:“累不累,坐一会儿吧。”—他就近拽过一把餐桌椅,让贺衡恩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开门见山:“是庆典那天的视频吗?”“是。”贺衡恩想到这个就疲惫地轻笑道,“美色确实误事,如果不是你在那儿,说不定我把那个房间都翻过一遍了。”程筝将脸靠上他的胸口:“没办法,谁让你当时一心就只想和我睡呢。”贺衡恩抬掌拍了下他的脸。“我想看看。”程筝说。“视频在贺铭城手上。”贺衡恩把照片拿过来,“只有这个。”程筝认真欣赏起照片中的他们:“贺律师背影都这么帅。”“你有病是不是。”贺衡恩扇在他脸上的巴掌力道更大了些,“视频估计也不长,这个摄像头的角度,没猜错的话是那张桌子,你衣服刚脱下来就往那上面扔,可能会挡住它。”“啊~”程筝深觉遗憾,“我还以为会有全过程呢,第一次,我想留个几年来着。”“……你大爷。”贺衡恩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随后主动跟他说,“就是给你塞名片的那个人,如果上次你真的去了酒店,估计已经清白不保了,没准儿会再被他们录段视频,然后拿过来跟我要更多的钱,比拿这段杀伤力不大的偷拍去找贺铭城要容易成功的多。”“真小人。”程筝说,“那他为什么要勒索?”“这一点等刘放查完再看吧,可以确定的是,他根本就不想报仇,而是公司遇到了问题,他缺钱。”“我也有理由怀疑,他最开始定下的勒索对象,不是我,是陈一。”“我他妈……”程筝比吃了狗屎还难受,“恶心谁呢,陈一要是知道了,肺都要被气炸了。”贺衡恩笑着叹口气:“歪打正着吧他们,也像狗急跳墙了,直接找到贺铭城,不就代表这笔钱他势在必得么。”“只是,除去这个。”贺衡恩想到陈一那张破嘴,托着程筝的下巴让他仰头看着自己,“陈一都和你说什么了?”“他,他吧……说了一点点,你和叔叔的事情。”程筝对他弯了下嘴角,把手放在他的后脑,动作轻柔,叫他趴在自己的肩上,“算了,不要再提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告诉我和他告诉我都是一样的,现在咱们两个好好的足够了。”贺衡恩把圈着他的双臂收得更紧了些,试探性地说出两个字:“……初中。”“是。”贺衡恩捏住程筝的肩膀,指腹摩擦着肩膀的布料:“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我根本就没想起来这件事,时间太久了,更何况我还是认为我现在没太受那些言论的影响……”,!“你当然不能受那些话的影响了。”程筝捏着他的后颈让他抬起头,“你现在这么厉害这么优秀,是一名最合格的律师,还这么帅,这么漂亮,这么可爱,不是吗?”“李司佑那样的人都要单相思你这么,你这不得拿出去炫耀炫耀?不过幸好你不:()橙子与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