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一点皮肤都没露出来;手上戴着厚实的登山手套,头上还用头巾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样诡异的装扮让老林感到十分诧异,但他此时一心只想问路,以免耽误工作,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老林快步上前拦住那个人,客气地问道:“大哥,请问这附近还有别的路吗?”然而,那个神秘的人仿佛根本听不到他说话,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老林急忙追上去,伸手去拉那个人,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可谁知,他的手刚一碰到那个人,那个人却突然横跨了一大步,迅速躲开了他的触碰,与他保持着距离。老林心中暗自嘀咕,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呢?但他并未多想,再次追上去询问。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个人总是巧妙地避开他,始终不愿与他接触;经过几次尝试后,老林终于放弃了拦住那个人的念头。他无奈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就在这时,他突然回过神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难道自己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深更半夜里,这么大的浓雾,哪会有什么背包客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但是现在的老林也不知道该去到哪里,于是他就开始疯狂的快走。走啊走,走了不知道多久,就在他累到不行的时候,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去;筋疲力尽的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上面时间显示的是夜里1点,没有信号。手机自带的指南针功能飘忽不定,指针左右不停的晃来晃去;压根锁不住哪边是南,哪边是北,似乎他在的这片区域磁场还没被划分。人在困境中的时候,会怀疑自己有时候不是作孽太多;当然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行善不够,不然怎么一晚上尽遇见这些诡异的事情。可就在他无奈放弃的时候,低头就看到了胸前的玉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用手抚摸着这块玉,心里竟然觉得踏实了很多。恍惚之间,他发现那玉牌竟然发着一种和煦的光芒;仔细看似乎从点到面到团,一点点正在增加扩大…老林自嘲的笑了笑,以为自己累的出现了幻觉;而他也不知道那老人为什么送自己一块品相这么好玉石,莫名的他有点想老人了。昏昏沉沉的当中的老林似乎是出现在了梦里,外面阳光和煦,一切似乎是那么祥和静好;忽然他觉得背后有人在喊他,老林转过身,差点叫出声来,是那个被他送回家的老人!老人的面目似乎没有经历过创伤,这样看起来是如此的慈祥亲切;老林赶忙迎着老人走了过去,他问老人说,近来好吗?只是他一张嘴说完就觉得尴尬,因为那同村的大娘告诉过他,老人早就已经去世了;可老林却感觉,面前的老人并不让人害怕。老人拍了拍老林的手臂说:“孩子跟我走吧,算我对你的报答。”老林慌忙说:“是我的不对,当时如果我送您去医院的话,您估计也不会…”后面的话老林没有说出来,他就静静的跟在老人的手边,身边是一片白茫茫的荒芜;而他能明显感觉身边雾气一般的场景向后掠过,有点那种走马观花的感觉。过了不知道多久,老人突然站住了脚不走了;老林还没开口问,老人就说:“孩子你要记住,一切的荒芜本身出自于你自己的想象之中。”“为人向善者,天地自然开阔,与人为恶者,也终将自食苦果。”“你的善能让我看到,是缘分,今后有空你再跑这趟路线,就每年抽个空给我烧烧纸,我能也能多护佑你一些。”老人说完拉了老林一把,老林就像是坠入悬崖一般,双手开始舞动;这一动彻底让老林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背靠着大轮胎!眼前哪有什么迷雾,自己这不就是在车旁睡了一觉吗?他站起来慌忙看向四周,四周也不见老人;他赶紧看向自己胸口的玉牌,那玉牌在黑暗之中有些微微明亮,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而他走到车头附近才发现,车子也不是走进了什么狭窄的道路里;这里分明就是一片荒郊野外,而国道就离这里几百米而已。老林赶紧打开车门爬上车,却发现发小阿统在副驾上已经睡得像头死猪一般;他无奈叹了口气,给车打着火,然后开车上了国道。回去以后,阿统问起了这件事情;老林就说自己在附近找了一圈人,结果没找到,回来以后雾气就散了,他给车倒出来就给开回来了。只是阿统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倒车这么大的动静,他却浑然不知;而且那天的雾气这么大,怎么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消散的?后来老林才从同行嘴里听说,不少老司机都不爱跑这个路线;尤其夜间,因为他们经常会碰到鬼打墙的情况。而老林除了那次外,一直都相安无事;而后来老林清明或中元前后如果能在那路过,他都会去烧点纸。心里倒没有说指望老人多保佑他,而是像看望亲人或是老朋友般…说完,林芜芜还将那块和田的玉的照片给陈易看了;这块玉怎么说呢,看着也算不上多好,但感觉很温润。并且这玉之前跟老人时间久了,现在多少也能充当老林和老人之间联系的媒介;如果老人的魂魄没去投胎的话,确实是可以护佑老林。林芜芜说完,俏皮的问道:“陈局,你说我爸爸,这算不算是好人有好报啊?”陈易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当然,你爸爸做的一切,现在很多人都做不到的。”陈易觉得,一个人经常与人为善是肯定能结善缘,为善缘种善果;终究可以在自己有需要帮助的时候,被其他行善者布施善举。至于是不是每个像老林一样行善的人都能受益良多,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句话说的很好:与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那些年,我在下面兼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