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平手持毛笔,如握灵蛇,饱蘸浓墨,似行云流水般在宣纸上舞动。他的笔触轻盈而有力,每一笔都蕴含着无尽的韵味。只见他时而轻提,时而重按,笔锋婉转,如游龙戏凤,又似飞花逐月。墨汁在他的笔下流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或浓或淡,或枯或润,变化万千。众人都在围观,李怀瑾也不例外。诗文还没写完,他先被陈三平的字折服了。陈三平的字如仙子起舞,飘逸洒脱,不拘一格。笔画间的衔接自然流畅,毫无生硬之感。整幅作品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陶醉其中。只见宣纸上写着:“故人西辞凤鸣楼,烟花三月下潞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闵江天际流。”陈三平写完后退一步,柳峰立刻将宣纸拿起来朗读,只是,才读两句他就说不出话来。李怀瑾上前拿过接着读完。当那句“唯见闽江天际流”一出,众人无不惊呼:“好诗”。一位年纪颇大的读书人品味半晌,评价道:“首句“故人西辞凤鸣楼”,点明了送别的地点和人物。故人西辞,这是送别友人的诗。“烟花三月下潞州”,三月是潞州最美的季节,烟花烂漫,春意盎然。这里用“烟花”来形容潞州的繁华和美丽,也暗示了行程的愉快和充满希望。“孤帆远影碧空尽”,小友当是目送友人乘船远去,孤帆在碧空的尽头逐渐消失。这句诗通过对孤帆远影的描写,可以看出小友对友人的思念和牵挂之情。“唯见闽江天际流”,目光随着孤帆远去,最终只看到长江在天际流淌。这句诗以景结情,将离别之情融入到闽江的浩渺之中,给人以无尽的遐想和感慨。整首诗意境开阔,情感真挚,语言优美。通过对自然景色的描写,巧妙地表达了对友人的深情厚谊和离别之苦。当然,也能看得出小友豁达开朗的胸怀和对生活的热爱之情。这是一首好诗,定然会流传千古啊!”老头子抚摸着胡须不住称赞,让楼上众人动容。“徐老如此盛赞,这还是近些年第一次。咱们见证此诗诞生,没准也会在史书中留下一笔。”“想想就激动。”这时候一只手忽然伸出,将宣纸夺走。众人看去,又是一位老年人。“哈哈,小友,这幅墨宝可否让老夫收藏?”陈三平笑道:“前辈尽管取用。”老者闻言赶紧将宣纸卷起,徐老道:“你这老家伙今天怎么如此勤快?给我看看原件!”老者道:“现在是我的了,你看可要轻点。”徐老刚才只听到,并没有看到原本。只是一眼便挪不开视线,若不是老者手快赶紧收了,徐老真想上手夺过来。“让你老东西捡到宝了,这字灵气逼人,翩若浮云,婉若游龙。单单这字就很有收藏价值。等这诗传开,原本价值会变得更高。”徐老感慨道。“没想到这人不仅诗做得好,书法也出类拔萃,真不知道柳峰怎么收场!”“可别说,我还没见过吃屎的呢!”众人的议论声将精神恍惚的柳峰拉回现实,他满头冷汗。吃屎是万万不能的,食言?那也不妥。陈三平笑道:“我也不难为你。我知道在场并没有人愿意看你吃屎,不如给你换个赌注如何?”陈三平给柳峰台阶,这时候角落传来一声:“我想看!”众人纷纷侧目看向角落青年,只见他神色尴尬,默默又放下了手。柳峰长出一口气,“你想怎么样?”“这场赌约说白了就是因为你个人太过目中无人引起的。你这种心态如何做的了朝廷命官,我看,十年内,你也别去参加科举了。留在家里磨练下脾气吧。”“十年啊,柳峰今年得有二十五了吧,不出意外明年参加乡试也很稳。十年不参加科举,即便以后考中,那也错过了最好年华,想要升迁,都没得机会了。”“哎,说来惭愧。我等读书人本不该争强好胜。如今得了恶果,也算是给我们一个警醒。以后,还是收敛些,人外有人啊!”柳峰犹豫了片刻,“好,十年内在下不会参加科举。柳峰愿赌服输,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在下想知道输给了谁!”陈三平微微一笑,“我呀,不过是先帝时期的一个小小探花郎罢了。”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古怪。这波装的属实有点水平。柳峰苦笑道:“这次我输的不冤。”李怀瑾道:“在下有眼无珠,居然没能发现先生深藏不露。”陈三平笑道:“都是些雕虫小技,算不得真。”陈三平的谦虚让在场很多人啪啪打脸,李怀瑾马上就要进京赶考,自然不会放过陈三平。当场便拉着他,要在楼下宴请他。陈三平拗不过,只好答应。席间,李怀瑾也不客气,将自己读书中的疑问都拿了出来。陈三平解读经典有着自己的应试技巧,便指点一二。特别是时政这块,陈三平的见解让李怀瑾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其他学子也趁着敬酒的机会请教,不知不觉,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逝。转眼间,宴会已接近尾声,众人仍沉浸在热烈的氛围中,意犹未尽。陈三平还有事,可不想耽误了。在告别了众人后,陈三平带着杨无敌扶摇还有林悦往转运使司寇伯川的府邸方向走去。“在想什么呢?一路上老在愣神?”杨无敌好奇道。林悦苦涩一笑,“没想到陈老爷也是朝廷中人!”陈三平看了看林悦,“你对朝廷中人,有敌意?”林悦忙道:“不是的。那迫害民女的世家子便是凌州知府的儿子。民女见多了官官相护的人,像陈老爷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是担心我跟凌州知府一伙的?呵呵,不必如此!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可不能一棍子都给打死了。再说了,你那姨丈也是当官的,他还能欺负你了?”林悦脸色微红,被陈三平说破有些不好意思。:()双穿:农村夫妻扬名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