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想了一下,还是点头。
老奶奶又说:“外表是蝴蝶,内心是钢铁,你就像是蝴蝶和猛兽并存的女孩。”
陈幸心中涌上了强烈的酸涩:“谢谢,奶奶会长命百岁。”
两人告别后,陈幸漫步目的地在街上行走。
走过龙颈路,她曾无数个夜晚和陆仰并肩走过。
春意路上她周末送报纸遇到了来露营的陆仰和谢燃。
又走到了沱江,曾经她在这里大喊,和陆仰一起在这里听水流淌过的声音。
好像很久没见了。陈幸抬起头,双手揣进兜里,闭上双眼细心感受周围的风声。
呼出一口气,陈幸再次打开手机,只剩四格电了。陈幸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陈幸:“你回家了么?”
陈翰:“回来很久了。”
陈幸停顿了下:“嗯。”
楼梯的灯忽明忽暗,行李箱仍然在门边,陈幸看了眼,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幸张了张嘴,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又敲了两下。
女人打开门,屋子里的灯光让陈幸有些不适应地闭上了眼。
女人问:“你谁啊?”
陈幸语气和善:“阿姨好,我是陈幸。”
女人看了她几秒,拿起鞋柜上的钥匙,随手扔了出去。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一把刀扎在了她的心上。
“……”陈幸的双手紧握又松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蹲下身,左手微微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钥匙,起身时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有些站不稳。
陈幸深吸一口气,可钥匙一直对不准锁孔,两者相击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什么动静啊?”一道男声传过来,不是陈翰的,听起来还挺年轻。
门被拉开,陈幸和面前的男人对视了片刻,目光飞速地在男人身上扫过,很快确定了这人的特点,两条大花臂,一米七左右,寸头,约莫二十几。
陈翰刚洗完澡,光着上身从卫生间走出来,水顺着皮肤流下躺在地上。
“来了,这你哥,叫梅远,叫声哥。”陈翰挡在门口介绍。
陈幸没说话,反而是梅远自来熟地介绍,还上下扫了她几眼:“妹妹好,我叫梅远。”
陈幸点头,提着行李箱进来。
梅远先前一步,想帮她拉行李箱。
陈幸急忙道:“我自己来。”
停在玄关,陈幸扫视了一圈,回头问:“请问我的房间在哪里?”
陈翰坐在沙发上:“家里还没有你的房间,你这几天睡沙发吧。”
“……”
“陈翰,这是你和前妻的女儿?”刚才扔钥匙的女人靠在沙发一侧,漫不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