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杂乱,排列得一点也不整齐,可能青春就是这样,热烈、冲动、酸涩又勇敢。
大家的掌声持久又轰轰烈烈,是最为理智的狂热。青春的气息扑入眼睫,酝酿了一场不朽春日,这样的他们永不绝版,是希望的风帆。
陈幸的名字写得最丑,徐灿和认出来了,还是指着那两个字问:“这是谁写的?站起来给我看看。”
陈幸乖乖站起来。
徐灿和抱着手,分外得意:“原来是我们延阳中学女子篮球队的队长啊。”
“哇,陈幸这么厉害。”
下午放学,大家陆陆续续走了,陆仰收拾完东西停在陈幸旁边。
陈幸把手上的试卷写完,注意到了旁边的身影:“找我有事吗?”
陆仰点头:“今天天气不错,要去看日落吗?”
陈幸感觉脸上发烫,手掌贴着脸蛋:“好的。”
天台和之前一样,吹着宜人舒服的风,视野开阔,不染杂念,往下看是一片被日落打得金黄的道路,龙颈路和延阳路成了盛满美好的日落大道。
“陆仰。”陈幸拍拍他。
陆仰转头:“怎么了?”
陈幸:“你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陆仰弯下腰:“帮我摘了。”
陈幸应了声,抬手把男生头发上的小东西拿下来,还伸出去给他看:“好像是残叶。”
陆仰拍掉,转头注视着前方橙色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些凄凉。
砰——
天台的门被推开,李洋站在最前面,指着他们说:“就是他们!老师!就是他们早恋!”
两人同时回头。魏猛认出了面前的男女是魏有义经常提起的朋友。
“你做什么?”陈幸问。
“举报早恋现象!你们这样带坏了我们学校的风气。”李洋说。
陈幸解释:“谁谈恋爱啦?我和陆仰是很好的朋友。”
“孤男寡女在天台,谁知道干什么?”李洋见缝插针,言语里仿佛有尖刺。
陈幸感觉好笑:“你这样和我初中的老师一样,如果怀疑学生带手机,那个学生不管有没有都必须拿出一个手机。”
李洋喋喋不休。
“老师,我们没有谈恋爱,我们只是一起聊天。请问男女生关系好就是谈恋爱吗?难道不能做好朋友吗?”陆仰语气平缓,耐心地和面前的老师解释。
学校的老师对于学生谈恋爱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有人举报,所以就不得不做点什么。
银河社区里——
“全家都是神经病!”陈翰回来了,输了钱,他暴跳如雷,一回到家吼叫声就响彻了小区。
奶奶问:“怎么了这是?”
陈翰指着地上的碎片:“看看,这个碗,好好的放在这里,怎么就碎了?啊?它自己长腿了是吧?”
奶奶有些心虚地拿着遥控器,她咽下一口唾沫,一直微笑着:“是幸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