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却听身后巨响。
千秋尔眉头微蹙,喉间腥甜涌起。
她敛下心神,镇定调息,挽回被干扰后的不适。
少顷,回头看去。
苍天巨树下,一青衣男子虚弱倒地,身侧是七零八落的断枝残叶,右肩血流如注,整片衣袖赤红。
“你、你怎么从天上来?!”
千秋尔踏出水面,弯腰靠近,好奇地凝望他。
男子双眼虚睁开,抬手欲催动灵力,却咳出一口血。
“天啊!”千秋尔捂唇,“你,你怎么如此好看!”
男子眉头一皱,手指无力垂落,彻底昏迷。
千秋尔捧起他的脸,细细凝望。
男子眉眼昳丽,左眼下一颗淡棕泪痣,衬着浓密垂落的睫,有几分脆弱感。
绸缎般的墨色长发,左耳后编了一撮发辫,缀以花叶腾纹流苏,整个人温雅而俊美。
“太好看。。。”千秋尔眼神发直,指尖顺他眉眼滑动,刮过鼻梁时,顿住。
这人快没气了。
千秋尔忙抬手,灵力一转,吸来岸边衣上的腰包,掏出圆肚小瓷瓶,倒出一颗莹白丹药。
正是回旋丹。
“这么好看,不能死。”她掰开男子嘴唇,喂入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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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歧真醒来时,耳边是清甜又。。。吊儿郎当的歌声。
“清晨提杆我出门,见到俏郎给一棍。。。”
陆歧真悚然睁眼,对上一双明澈盈笑的眸子。
“呀,相公,你醒啦?”
什么相公?
陆歧真抬手撑身,谁知动不了,这才发现自己枕在女子膝头,而她环着他,一手轻轻摩挲他鬓发。
“相公,你好些了吗?”
“姑娘是何人?”
陆歧真欲坐起身,被千秋尔一掌按住肩膀,又倒了回去。
闻言,千秋尔眸光更亮:“你果然失忆了!”
“我是你娘子啊,相公!”
陆歧真有几息呆滞,垂下眼,眼尾流露恰当的笑意,温声道:“姑娘说笑了,陆某从未婚配。”
千秋尔大失所望:“啊,你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吗?”
“。。。自然是记得。”
千秋尔懊恼抬头,冲天喊:“果然话本子都是骗人的!你头都撞这么大的包了,还没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