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渔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素来自命不凡,桀骜骄傲,不会屈服于任何控制之下,更不会因任何困境而低头。
可这一次,她不仅仅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可谓是栽得彻彻底底。
于是,对于那幽鬼郎,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可是……”女尸话锋忽然一变,唇角的笑意也不由带上了几分感叹:“那位公子,却不一样。”
方歌渔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破裂的唇角还有些涩疼,这不禁让她眼底恼意更深,不绝捏紧拳头,冷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说着,她又呸了一口:“这只乌鸦却是格外黑,坏透了,烂透了,一肚子坏水,跟别人是不一样,他坏得出奇别致!”
女尸道:“我其实有些羡慕你。”
方歌渔用斜眼冷笑来掩饰自己的不堪与羞耻:“可别急着羡慕,你有这时间,不如告诉我幽鬼郎在那里,我不为难你,放你回去自己去试试那小子的滋味如何?”
<divclass='gad2'> 女尸苍白的面色一红,没有说话。
方歌渔心中恼怒,一点也不想原谅那个臭家伙,嘴上亦是说得硬气,可是另一面又纠结地有些隐隐担忧不爽。
若是这女尸当真趁着她对付幽鬼郎的时节里杀他一个回马枪……
方歌渔拳头又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冷淡道:“不过那一肚子坏水地家伙已经被我收拾了,此刻怕是有心无力了。”
女尸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这是怎样狠心毒辣的女子。
她面上犹豫迟疑了一下,但出于对那位公子的敬佩与同情,她还是决定为他解释一二。
“姑娘可知,情人咒鼓是至邪之物,能够诱惑闻音者将眼前人念及成自己心中深处所牵挂之人,将心中那抹爱念之欲无限放大,即便是圣人君子也抵挡不住那种诱惑,况且最先开始是姑娘先行撩拨,应当最有体会才是。”
方歌渔脸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地,火辣辣地疼,善于辩论的她沉默了下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女尸荷砂却还在继续说道:“我亦十分震撼,在当时那位公子竟然能够抵住鼓音诱惑。
若非姑娘你连番两次相逼相魄,惹他丧了精力,他也断不可能行那有失君子之事,再者说,他也未能坏姑娘清白,姑娘事后教训,却是有些过了。”
方歌渔一忍再忍,终是没能忍住,恼怒道:“我看起来就像是傻子吗?我如何不知其中细节道理,可是你知晓我撩拨的是他,可他欺负的又是谁?!”
女尸一怔,终于明白其中道理,顿时笑出声来:“原来姑娘并不是气恼那位公子对你的无礼之举,而是恼他好事将成之时,念的却是别的姑娘的名字。”
方歌渔当即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行为话语有多么的招人笑话。
她恼羞成怒:“才不是!那混球从头到尾做出来的事情都惹人生气,他就是欠教训!谁管他喊什么小霜小红小狗儿的!跟本小姐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