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很想知道裁缝铺狗窝的那块染血的砖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空间闪现说杀过人。那是谁杀的?杀的又是什么人?这些他很感兴趣。昨天审问洪山陈的时候,贺远因为光顾着问山城组的事情,所以把这个忽视了。现在眼瞅着洪山陈他们明天就要被押送走,当然要趁着现在赶紧问清楚。而洪山陈也没想到贺远竟然会知道这事。所以当她听到那块染血的砖头时,神情是有些局促的。虽然她已经在竭力的掩饰情绪,但直觉还是告诉贺远,这事好像不简单,这个洪山陈竟然还隐藏着秘密。“洪山陈,别给脸不要脸,你觉得和你说出来的山城组的秘密相比,这个还算是事吗?”贺远板着脸冷声问道。“我说!”想到贺远的手段,想到贺远说的的确很对,自己连山城组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又何况是这个,所以洪山陈脸色一变就赶紧说道:“我没想到你会特意留意到那块砖头,其实那块砖头是砸死过人的,不过不是我砸死的,是松下鸠杀的。”“他杀的是国立四川大学的一个老师,那个老师也是无意中看到他去裁缝铺找我,所以就想要和他打声招呼,跟着进来的,谁想正好听到我和松下鸠在说策反一个将军的事情,他才知道我们是间谍。”“他知道后就想要去告密,结果就被松下鸠发现杀死了。”“那块砖头就是行凶的凶器。”“这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都是松下鸠做的,而且我跟你说,那个人还是松下鸠在川大最好的朋友,也是一个教授。”“因为他突然失踪,家里人和大学还都报警寻找,只是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人已经死了,尸体也被藏在郊外的一个乱坟岗。”“该死!”听到这些话,贺远的眼底顿时迸射出两道寒光。松下鸠,又是你。你真的是激怒我了,我要是让你活着被押送到重庆就算你赢。贺远也知道,这样做是违反军统纪律的,但他是一个遵守纪律的人吗?别闹了,他是穿越过来的,他做事追求的是公平公正。只要在这个基准上,任何间谍都该杀,也都能杀。而且贺远其实也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那就是只要他杀的间谍越多,杀的汉奸越多,他的金手指技能就会慢慢的变多,像是现在的空间闪现,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所以哪怕是为了自己拥有这个无敌的外挂,他也要这样做。“那个大学教授叫什么?”贺远冷然问道。“听松下鸠说,他叫梁思祖。”梁思祖吗?贺远暗暗记下这个名字,转身就走出审讯室,他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在明天出发之前,将松下鸠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要是在成都站没有机会的话,就要在路上动手。总之多田达郎能活着到重庆站,但松下鸠绝对不行。哪怕是拼着功过相抵,都要杀死松下鸠!成都城外崇州县。县郊一座叫做真武的道观,在这个道观的密室中,站立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强壮的中年男人,他一双眼睛锐利似鹰,转动间散发出一道道凶狠的目光。可笑的是这样的人竟然穿着一身道袍。他就是山城组外围线的负责人,地位和多田达郎,北野望香相同的日军少佐山崎贤辉。任谁都不会想到,日军的间谍竟然已经这样无孔不入,掩饰的身份会是道观的道长。而靠着这样的身份,山崎贤辉在崇州县可谓是呼风唤雨,是很多权贵人物的座上宾。说起来山崎贤辉也是一个地道的华夏通,是很早就潜入华夏的那批人,他在华夏已经有十年时间。这十年他每天都在想着日本什么时候能够染指华夏,发动征服战争。而现在就是他认为的最好的时间。“你们都知道了吧?咱们山城组成都线已经被军统的人连根拔起,刚刚接到组长的命令,他让我立刻带人前往成都市,将成都线重新给组建起来,确保情报战场的正常运转。”山崎贤辉扫视全场冷漠的说道。“队长,成都线的人就这么差劲吗?就这便被灭掉了?”有人质疑着。“没错,他们的确是被灭掉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且他们现在全都被关押在成都站中。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明天就要被押解去重庆。”山崎贤辉肃声说道。“那队长,咱们什么时候去成都?”“还有队长您刚才说要刺杀贺远是吧?”“贺远?就是他让成都线全军覆没的!”“没错。”山崎贤辉摆摆手,压制住所有喧哗声后冷静的说道:“我接到的任务就是要前往成都市,秘密的将成都线第一时间恢复。同时要将贺远这个人杀死,把他的脑袋挂在成都站外面。”“这两件事必须现在就做。”“不过更重要的是,就在刚才开会之前,我又接到了组长的电报,他说的是让咱们在做这两件事之前,先行安排布置对多田达郎他们的营救,要把他们从军统成都站的手中救出来。在营救的同时,最好能将贺远杀死,因为根据情报贺远会负责这次押送。”“哈依。”所有情报人员恭声领命。“那现在我命令,所有人立刻检查你们的枪支弹药,一小时后跟随我进成都市,然后再按照计划上火车,这次我们不但要救人,还要杀人,为他们报仇雪恨,都明白吗?”“哈依。”“开始吧!”成都开往重庆的火车上。这趟火车并非是军统专属的,而是特批出来两节归他们使用。多田达郎他们全都被关押在车厢中,由贺远派人严密的看管着。每个人都戴着手铐脚镣,别说是没谁敢过来劫狱,就算是真的有,他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救走。更夸张的是这些人全都是昏迷的。因为贺远为了双重保险,竟然直接给他们全都打了麻醉,他们在抵达重庆之前是别想醒过来的。:()谁让他来军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