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他嘴唇翕动,嗫嚅着说不出话。
萧玉融逼问:“人活着的时候干嘛去了?人死了你倒是这么维护她了,装给谁看呢?”
她嗤笑一声,抽出了自己的手,“要我说啊,你就是犯贱,失去了倒是知道痛了。”
她转身离去,迎面碰上另一头送完人走过来的阿南。
对于阿南,她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白了阿南一眼就走了。
“诶,扶光姑娘去哪儿啊?”阿南还兴冲冲地问道。
“你管我啊?起一边去。”萧玉融没好气道。
看着萧玉融的背影,无辜被牵连的阿南摸了摸鼻子,看了眼脸色难看的阿北,“你惹她了?”
“我惹她?谁能惹她?她最厉害,天皇老子都怕她!”阿北道。
“你又怎么了?”阿南有些懵,“你跟她吵架了?”
“吵架?我哪里敢跟她吵架?”阿北负气背过身。
阿南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干嘛跟个小娘子过不去?”
阿北沉默了,“我只是气不过,我气不过有人一来,就顶替了她的位置。”
“你分明知道没人能顶替她位置的。”阿南摇了摇头,“而且我觉得扶光很像她,像得可怕。”
他也知道扶光有些细节和萧玉融不一样,但她们却又很像。
有时候扶光在那里,一颦一笑,疑喜疑嗔,就连瞥过来的一个眼神,都让人无端端觉得那就是萧玉融。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她。”阿北哑声说道。
阿南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阿北的肩膀,没再说什么了。
谁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可却又偏偏忘不了,也放不下。
萧玉融在柳家作福作威的日子并没有结束,她反复在阿北的底线上横跳。
阿北已经开始私底下偷偷跟阿南说,萧玉融是狐狸转世的,专门要来害柳氏。
阿南觉得阿北是被萧玉融折腾得有些精神衰弱了,拍拍阿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叫他去看看郎中,抓副药来养养神。
气得阿北跳脚。
他们这些变化自然也逃不得柳品珏的眼睛。
在萧玉融又一次气完阿北,得意洋洋地走进柳品珏书房,坐到柳品珏身边时。
柳品珏搁下了手中的卷宗,“又气了阿北?”
这话的语气语调都意外的熟悉,很多时候萧玉融走到柳品珏身边,柳品珏都是这样不咸不淡地问一句“又闯祸了?”之后,才上的课。
萧玉融只是停顿了一瞬,便道:“我不过是逗逗他。”
“你又何苦跟他过不去?他自幼便是一根筋认死理的性子。”柳品珏摇了摇头。
“我哪儿是跟他过不去?我只是和他闹着玩呢,先生少冤枉人了。”萧玉融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