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可能是失败了。”
“但我不接受这样的失败。”
刘成刚笑了笑:“开宇同志,人生是被失败贯穿的,遇到失败,我们要学会享受失败,感悟失败,下一次或许就成功了。”
“你觉得呢?”
左开宇点头,回答说:“正如刘副书记所言。”
“从今天开始,我就在享受失败,感悟失败,所以才会找到刘副书记,在放弃这件事的最后一晚上,打算与你畅谈。”
“但刘副书记似乎害怕和我畅谈,所以请来了金山部长与光复书记。”
刘成刚便说:“岂会害怕?”
“开宇同志,请他们两位来这里,是因为他们一个是县委组织部的部长,一个是县纪委书记,有他们在一旁作参考,这名单上的人,也才不至于冤枉他们。”
左开宇一笑,他盯着金山,说:“好,那我就直接问一问金山部长。”
“金山部长,这份名单上有你的名字,你如何答复我?”
金山被左开宇贴脸开大,他脸色苍白。
半天后,他才说:“左开宇,县委组织部只能回答你科级干部的事情,处级干部你得问市里面。”
左开宇一笑:“好,如果有机会,我会问市委组织部。”
“但现在,金部长,你应该可以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
“在对全县干部进行考察的时候,对干部的评级,是不是取决于他们送你的假古玩多少啊?”
“假古玩送得多,他就可以进一步,得到不错的评价。”
“如果假古玩送得少,那这个人就会原地踏步,甚至从大部门调入小部门。”
“那些不送古玩,是不是都到乡镇去了呢,还是那种最偏远的乡镇?”
金山越听,脸色越难看。
他瞪着左开宇,吼了一声:“左开宇,你休要血口喷人,考察干部我们县委组织部一向是公平公正的,与你说的假古玩不沾边。”
左开宇却又看着罗光复。
他说:“光复书记,金山部长不承认事实,我想,你应该要承认事实吧。”
“你毕竟是县纪委书记,县纪委书记撒谎,这可是大忌啊。”
罗光复冷眼盯着左开宇,说:“我撒什么谎,我从不撒谎。”
左开宇点头:“那我问你,罗书记,县里那些收藏了古玩却不愿意出来砸掉的人是不是都被你蛊惑了啊?”
“你告诉他们,记名字是假的,是我的主意,与市纪委无关,所以他们不再出来砸古玩,是吧?”
罗光复瞧着左开宇,直接回答说:“对。”
“我告诉了县纪委,记名字是你的想法,与市纪委无关。”
“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无权这么来恐吓县里的干部。”
“县里的干部是什么情况,我们县纪委很清楚,你这样恐吓他们,他们能不出来砸古玩吗?”
“正如刘副书记所说,那些没有问题的干部也会被你吓出问题来。”
“我是在保护他们。”
罗光复说得是义正言辞。
随后,他又补充起来:“左开宇,我也实话告诉你吧,你没有资格质疑我们全县的干部都在受贿。”
“因为市纪委都相信我们县纪委,你一个非纪委系统的政府副县长,有什么资格质疑全县的干部?”
刘成刚轻咳一声,看了一眼罗光复,说:“老罗啊,开宇同志毕竟是年轻人,思想出现低级错误应该被原谅。”
“我们得帮助他,而不是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