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不要装神弄鬼,你跑不掉了,我军大部队就在山下,自己出来束手就擒!”大吼响彻荒山野岭,惊飞了不少飞鸟。但没有回音,四周阴森森和未知的氛围笼罩了他们,让所有追兵抱团取暖,握着刀,狠狠吞咽口水,死死看着四周。赵督尉额头有汗水,使了一个眼神,示意手下上去找。两名士兵硬着头皮,开始往前挪动,想要扒开草丛。身后的人死死看着,准备随时支援。但就在这一刻,两名士兵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拽入草丛。“啊!!”“我的手!”“救我,救我啊!”凄厉的惨叫和惊恐的呐喊,便此起彼伏,仿佛地狱一般。赵督尉勃然大怒:“啊!”他怒吼着,冲了过去,抡着刀就是一顿乱砍,被吓到的其他士兵亦是一通乱砍,砰砰砰!几乎整座草丛和荆棘都被砍矮了一半,他们累的气喘吁吁,却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关宁!”“我知道是你!”“有本事就出来!”“出来!”赵督尉怒吼,已经被折磨的要疯了,人没看到,就已经死了四个。“你是在找我么?”关宁幽幽的声音响起。哗啦!所有士兵猛的转身,只见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身材挺拔,轮廓犹如刀刻,正擦拭着手上的鲜血,眸子没有一丝丝的波动。“关宁!”“果然是你!”“给我拿下!”赵督尉大吼,怕夜长梦多,直接出手。“杀啊!”十几人冲来,作为两广地区上过战场的士兵,而且还是亲卫,他们可以说是赵泰不可多得的死忠。关宁见状,不急不慌,嘴角上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咔嚓!轰!一扇巨大的竹刺从天而降,遮天蔽日,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小心!!”赵督尉浑身汗毛倒竖,第一个逃。军士们抬头,透过火光,瞳孔倒映了那一根根尖锐的竹刺,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不!!”他们发出临死前绝望恐惧的大喊。噗噗噗……几十根竹刺将他们插了一个透心凉,鲜血哗啦啦的流淌,甚至还有很多东西从尸体肚子里滚落,血腥刺鼻,让人作呕。顿时,深山安静,落针可闻。狼狈的赵督尉爬了起来,眼珠子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呕!!”饶是他,此刻都忍不住呕吐了起来。惨,太惨了,十几人被捅成马蜂窝!关宁冷笑:“赵督尉是吧?”“官不小。”“你也姓赵,你跟赵泰什么关系?”赵督尉肝胆俱裂,眼前的关宁哪里像是受了伤逃亡的人,甚至还设下了埋伏。此刻的他已经不敢去想自己抓捕关宁了,第一反应就是跑,不要命,不回头的跑!砰!但他才刚刚转身,就重重的撞在了一面铜墙铁壁上,险些跌倒。“狗东西!”胜七伸出一手,突然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赵督尉的双脚离开地面,双手死死抓着胜七,开始窒息,面红耳赤,不断挣扎。“别……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哼!”胜七冷哼,重重将赵督尉砸在地上。砰!“啊!”赵督尉惨叫,手臂被摔断,可此刻他顾不上这些,爬起来就想要朝另外一个方向逃跑。砰!但下一秒,关宁的脚无情将他踩了回去。“老子跟你拼了!”赵督尉发狠,拔出匕首捅向关宁,满脸狠辣。关宁不屑,光速出手。噗!“啊!”赵督尉的匕首捅向了自己的大腿,发出惨绝人寰的大叫。“我的腿,我的腿啊!”“啊!!”“不要,不要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他哀求,哪里还有刚才的狠辣。胜七不由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嘘。”关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平静的嗓音,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力。赵督尉欲哭无泪,早知道他就多带一些人手上来啊,更不该私自行动,这下栽了。“我说,我说啊!”“我叫赵东,是赵家的人,赵泰是我的远房表叔。”关宁嘴角上扬:“很好。”“那你们出动了多少人呢?”赵东被死死踩着,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嚎叫道:“元山的三千人马都出动了,还有各地官府也在派人。”“皇宫还派了大内侍卫出动。”“你投降吧,跑不掉的,现在全天下都在找你,总督要杀你,陛下要杀你,天涯海角,四海列国,都没有你的去处啊!”关宁眯眼:“别废话!”“我问的是你们在这里布置了多少人?”赵东咬牙,不肯交代,怕被赵泰知道,废了他。“说还是不说?!”关宁大怒,加大脚掌的力量踩下去。“啊!”赵东惨叫,被踩的痛不欲生。“我说!”“三百人,这片区域,布置了三百人,从北到西南,要依次摸排,直到找到你!”关宁冷酷:“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片山域?”“军,军中有猎狗,你们走过的地方,他们都能闻到,所以我们确定你们入了山。”闻言,关宁和胜七对视一眼。怪不得!怪不得这一路逃亡,逃到哪里都能被追上,而且非常精准,要不是这是古代,关宁甚至都怀疑身上是不是被藏了追踪器。“那京城呢?”“京城关府那边怎样了?”他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逃亡出来,最担心的肯定是家人,是那些关府曾经的家眷,以及躲进静安寺的余地龙等人。赵东忌惮道:“关府被查封了。”“朝廷在通缉你,总督大人还派了人去找你的夫人,还有亲信,但好像没有什么消息。”“为这事,总督大人已经不止一次大发雷霆了。”闻言,关宁松了一口大气。赵泰大发雷霆,那肯定就是没有什么收获,这样来说,秦瑶,余地龙他们暂时都是安全的。只要自己能逃过追捕,那么重逢就不是问题。这时候,负责警戒的胜七突然急切道。“世子,不好,追兵又来了,咱们得走了!!”:()世子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