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不屑一笑,威严的脸上满是掌控一切的霸道和狠辣。“好啊,咱们走着瞧,看看谁笑到最后,千万不要让我抓住你的女人,一旦抓住了,桀桀桀……”赵泰阴邪一笑。关宁的脸沉冷到了极致!未得图纸,就先处斩,他当然知道赵泰打的是什么主意,可他没有办法通知外界,一旦她们营救暴露,麻烦就会很大。此刻的他当然心急如焚,双手被绑,却死死的抓着铁索,并且悄悄挫动,不知何时手里多出了一块钝器碎片。“出发!”随着赵泰意气风发的一道命令,顿时,行刑队伍出发,前往刑场。这是关宁第一次乘坐囚车,也是第一次被押赴刑场,前世今生多少次死里逃生让他没有慌乱,而是更加的冷静。他乱糟糟的头发下不断扫视着两侧围观百姓,身体虽然重伤,但眼神犀利不减,似乎寻找着什么。同时,他紧握枷锁的双手,也没有停下过。只见,两侧人山人海,观望之人数之不尽,但却很是安静,没有人敢靠近囚车,也没有人可以靠近。车队一点一点的前进,离刑场越来越近,大量的军队镇守,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但奇怪的是,均衡教的人从未出现过。这让关宁更加的不安。他急于寻找楼心月和海媚的身影,想要提醒对方,千万不要动手,他很确定处斩就是一个假消息罢了。只要他不交出图纸,赵泰就不可能杀他!一旦动手,那就麻烦了。“犯人到!!”一声大吼响彻天地,刑场偌大的空地回荡,红色衣服的刽子手肥头大耳,早已经等待在此,而四周是层层把守的精锐士兵。人群一阵哗然,齐齐看来。一个头戴斗笠,身材高挑纤柔的人出现在人群之中,当她目光看到血淋淋的关宁那一刻,整个人都在发抖!纤柔的五指死死攥拳,甚至要发出声响了。“赵泰!”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万年寒冰,让四周温度都骤降了许多。“楼姑娘,不要冲动!”“关世子暂时还没事。”“等带入刑场再说!”几个灰衣人上来围住楼心月,怕其冲动,不是别人,正是罗中天等人。他们都来了。楼心月也知道时机还没到,人还在囚车内,光是那些铁索要打开就是一件麻烦事。所以她活生生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心疼至极,心中发誓,不杀赵泰,誓不罢休!随着囚车一到,十二名强壮的士兵打开囚车,将关宁提了出来,即便关宁身负重伤,他们都不敢马虎,十二人一起控制,用绳索捆绑。这时候,赵泰走上高台,扫视下方的人山人海。“我等参见总督,总督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有人高呼,顿时,数千军队跟着跪拜。百姓们虽对赵泰恨之入骨,但也不得不跟着跪拜。赵泰扫视四周,鹰眼可怕,似乎捕捉着关宁同党,但没有什么收获。“诸位!”“此人就是刺杀本官的主谋,关宁!”“老天爷开眼,让老夫抓到了此人,今日本官要亲自监督行刑,我要让全广陵城的人都看看,刺杀本官是什么后果!”听到这话,多少百姓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紧接着,赵泰又道:“本官决定,不再处斩!”此话一出,无数双眼睛浮现疑惑之色。下一秒,他话锋一转:“本官决定,凌迟处死,方解本官心头之恨,方振我赵家军之威!”“拖出来!”他大喝。“总督威武!”“总督威武!”数千大军呐喊,在声浪中,关宁被粗暴的拖了出来。下方围观百姓一脸苍白敬畏,凌迟……古代的凌迟处死,可以说是最为残暴的一种方式,会将人绑起来,一刀一刀的片,在未达到六百刀之前,是不允许人死的。一旦人死,行刑的师傅还会被处死。所以人就会清晰的看见自己被一点一点的片成骨架,忍受着长时间非人的痛苦,绝对是酷刑中的酷刑。人群中,明显有人坐不住了!也是这时候,关宁低垂的脑袋终于锁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二人的视线只不过在空气中交织了短短的一个呼吸。关宁就确定,是她来了!“不要出来,有诈!”他用尽全力大吼。赵泰的脸色猛变,恼羞成怒:“混账东西!”砰!赵泰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关宁的腹部。关宁一声闷哼,吐出鲜血,右手死死撑住地面,才没有倒下去。“关宁!”楼心月大怒,就要拔剑救人,但生生是被刑台上关宁一个眼神给瞪住了。“黄口小儿,还敢大言不惭!”“你以为本官不会杀你?”“来人,行刑!”赵泰愤怒,直接下令。“是!”十二人推着关宁上了刑架,一旁负责凌迟的师傅显然是做了很多年了,手法熟练,打开包裹,一把把锋利的小刀释放着光泽。关宁脸色不好看,赵泰显然是想要用这样的酷刑逼楼心月等人出来。虽然不会真的杀死他,但楼心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刀一刀的割开血肉?他再看去的时候,楼心月已经不在原地了,他心急如焚,疯狂的挣扎,想要将手中的枷锁挣脱,但什么办法他都用尽了,钝器摩擦,也只不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罢了。“乱臣贼子,无需害怕。”“这暂时要不了你的命,只不过会有一点痛,放心,我的手法很好的,割下来的肉会是一片一片的。”负责行刑的仵作冷笑,犹如一个小鬼。“滚!”砰!关宁怒吼挣扎,但无济于事,整个人被捆绑死,连动一下都很艰难。眼看着,仵作的小刀越来越近,放在了关宁的手臂上,打算从手臂开始。突然!一曲魔笛奏响,回荡集市,悠扬神秘。“什么声音?”许多人惊呼。赵泰也站了起来,蹙着眉头,没等来劫法场,结果等来的一曲笛音?隐藏在暗处的紫袍戊戌道人,眉头一蹙,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怎么可能?”“圣莲教的人来凑什么热闹?”:()世子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