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聂南爽朗大笑:“一言为定!”“到了!”他突然又喊道。关宁眼睛一闪,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座古老的城池屹立,他远没有京城那么宽阔巍峨,甚至比不上一个县城的规模,很矮,大概城墙也就只有六米高左右。上面布满了斑驳痕迹和青苔,仿佛已经经历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第一眼,关宁就被那种历史厚重感给震惊了。再往里面窥视,城内人头攒动,喧哗热闹,家家户户安居乐业,渔夫农夫工匠来来往往,总体生活水平远没有京城好,但他们的脸上却是展露着一种其他地方看不到的笑容。“这就是秦城吗?”“都说蜀地穷,而今看来,是外面的人井底之蛙了。”他幽幽感叹。楼心月也忍不住道:“是啊。”聂南坦然笑道:“蜀地天险太多,比起外面,我们的确穷,跟江南那种富饶的地方比,更是天上地下。”“但我们这里民风淳朴,家家户户夜不闭门,邻里关系和睦,不会出现什么地主老爷欺负工人的事。”“而且大多数的牧场,河流,林场,大家都可以使用,所以自给自足是没什么问题的。”“总的来说,比外面穷,但也有比外面好的地方。”聂南的手下这时候忍不住插话道:“这都是聂舵主的功劳!”“他负责河舵以来,免除了进出城门的过路费,不允许有人用私刑,而且主动和蜀地官员商量,不出苛政。”“最重要的是聂舵主自发为咱们的乡亲们联系很多外面的商人,并且组织护卫队,保护水路的安全,乡亲们借此靠着自己的手艺,都能挣到不少钱。”“没错!”“……”闻言,关宁不由暗自佩服聂南,看他手下的眼神明显不是吹捧,而是真的敬仰,怪不得聂南能成为楼心月的朋友,两人都有济世救民的好心肠。聂南阻止手下的夸奖,道:“行了。”“宁兄,楼姑娘,咱们先进城吧,进了城,你们就先在家里住下,然后我给你们接风。”“聂舵主,多谢。”楼心月道。聂南笑道:“楼姑娘,你这就太见外了,你能来我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你说什么谢字。”“这你就太不把我当朋友了。”“是啊,是啊,楼姑娘,你要来,咱们舵主高兴的一天没睡着觉呢!”他的手下们又忍不住开口。聂南有些尴尬,狠狠瞪了一眼,就你多嘴。那人立刻缩了缩脖子,退到后面。楼心月不知道为何,下意识看了关宁一眼,发现关宁一脸不爽,却又强逞大方,故意欣赏四周风景。她突然红唇微微上扬,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聂兄,能见到你,我也很高兴。”顿时,聂南整个人脸都红润了七分,激动亢奋。但关宁的脸黑了!这娘们故意的?老子还在呢!他看向楼心月,但一身白衣的楼心月却没有看向他,而是骑着马往前走了。聂南立刻跟了上去,主动和楼心月谈笑风生。“草!”关宁暗骂。这时候,一旁路过的聂南手下,得意般的看了一眼关宁,似乎在说,看到没有,我们家舵主跟楼姑娘才是绝配,你就不要凑热闹了。关宁更不爽,但聂南这个人没得说,绝对不是什么伪君子,他再不爽,也不可能小气到心怀怨念。很快,秦城入了。这里的氛围比柳庄都还要好上不少,很是热闹,民风的确淳朴,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纵马乱市,恶霸欺人的现象。而聂府位于秦城西南,谈不上奢华,但很有派头。聂府上下五十多号人出来迎接,连门头都打扫的一尘不染,足见聂南对于楼心月的重视。“哈哈哈,正好,赶上晚饭时间。”“来来来,宁兄,楼姑娘,入座,今夜咱们不醉不归!”关宁看着满汉全席一般的一大桌子菜,眼花缭乱,道:“聂兄,你也太客气了,弄这么多菜。”“那我可就沾心月的光了。”他打趣。楼心月闻言,愣了一下,美眸不由看去,这家伙,什么意思?“哈哈哈,宁兄,我的朋友不多,你们算是最重要的,我自然要拿出最好的酒菜来招待你们。”“在我这里,你们不必客气什么。”“噢?不用客气什么么?不瞒聂兄说,我还真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关宁笑道。“宁兄,请说。”关宁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你这府上有没有美女?”他故意压低声音,但明显同在一桌的楼心月是能听见的。一霎那,楼心月的星眸冷了三分。“额……这……”聂南尴尬,看了一眼楼心月,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他们只是朋友?“这个,宁兄,我这府上还真没有。”“不过你若是:()世子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