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长生塔,一盏盏莲花灯将第一楼照亮的犹如白昼。这里佛像多如牛毛,全部是在墙壁上凿出来的,金光闪闪,纯金锻造,连莲花都镀银,刺目无比,让关宁忍不住遮了遮眼。“好家伙!”“光这一层,就够一个富商掏光家底儿了吧。”“富可敌国,对于郑氏来说,只怕是基本操作。”关宁心中如此感叹,警惕的在长生塔第一层穿行着。此地虽是万千佛像,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很阴森。如此深夜,有谁敢独自一人在寺庙里闲逛的,光是佛像那悲悯众生,居高临下的眼神就足够让每一个人心底发毛。但关宁却像是恶从胆边生的人一般,东走走,西看看。说来也奇怪,这长生塔内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原本应该有站岗的人,也不见踪影。在搜寻一番,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或者人之后,他开始朝二楼出发,为了避免发出不必要的杂音,他脱掉了鞋子,赤足上阵。很快,一楼,二楼,三楼……他足足往上爬了五层楼,除了佛像,祭台,打坐的静室,什么都没有,包括人。但就在他即将前往第六楼的时候,突然,他的脚步一滞!楼梯口竟赫然有着一只女人的绣花鞋!关宁愣了一下,而后继续往上走,紧接着是一件女人的外衣,然后又是一个男人的腰带,散落在楼梯口。关宁随手捡起,一眼就感觉到腰带价值连城,其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很可能就是那位所谓的三爷。一直走到六楼的楼梯口,开始有一对男女的笑声和交谈声传来,然后关宁听到了此生最为炸裂的对话!“咯咯咯!”“死鬼,好吃吗?”“嘿嘿,你这骚货,有段日子没见了吧?”“死鬼,你还说呢,这么长一段日子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有新人了呢。”“怎么可能,二嫂你风韵犹存,从武我欲罢不能啊!”“咯咯咯。”女人的笑声,那叫一个红杏出墙。“声音小点,别把人吸引过来。”“怕什么,没人敢过来,再说了,你二哥不在府里,这么多年他都没发现,他到现在还以为昌儿是他的种!”“哈哈哈……来吧!”听到这里,站在楼梯口偷听的关宁直接炸裂,原地目瞪口呆,被雷的外酥里嫩!这特么简直……也太乱了吧??好半天,关宁才回过神,捋了捋。男人就是郑家老三郑从武,而女人是他的二嫂,也就是郑家老二郑从文的媳妇儿,二人勾搭在了一起。他不由好奇往上看了一眼,男的魁梧,三十出头,长相一般。女人的确风韵犹存,皮肤很白,长相也是上佳,但却是红杏出墙,不知廉耻的那种。那画面,不堪入目!贵族,真乱!关宁从心里鄙夷,他本是前来踩点,但却意外撞见了郑家内部的丑事,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计策涌上心头。看着偷欢的二人,关宁嘴角上扬,浮现了一抹坏笑,而后取走了散落在楼梯上的一只绣花鞋,最后悄然退去。当然,他并未直接离开长生塔,而是从别的路一路往上,想要再查一查想要的线索。越往上,场景越不相同。有的地方竖立大量石碑,有的地方香烛无数,有的楼层甚至放置着各种足以名留青史的古书,是古代耕种,工业的瑰宝,更像是收藏室。这些东西都价值连城,可关宁没有任何兴趣。他想要的,是要让整个郑氏身败名裂,或是一些可以被利用的罪证,他无法扳倒郑氏,但总有人能!他本打算将三十二层全部逛一遍,但可惜,就在他走到十二层的时候,巡逻的人回来了!关宁只差一点就被发现,惊险程度,不亚于一场绝地逃生!最后,他靠着挂壁的本事,藏在头顶,和巡逻人员擦头而过,才得以逃过。不久后,他选择了离开。毕竟初来乍到,点还没有踩熟,太过深入,万一打草惊蛇,那可就麻烦了。回到客栈,已是深夜。“呼。”关宁翻进窗户,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浊气,拿起桌子上的茶碗狠狠灌了一口,才算平复下来。“大爷的,刚才太险了。”“反应慢一秒,就得被发现。”而后他眯眼:“呵,了望塔,陷阵桩,巡逻队,猎狗,还有许多高手驻扎,长生塔这样的配置,郑家到底想要掩盖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自言自语,虽然没有查到什么,但他已经感觉到长生塔的不简单。紧接着,他又掏出了怀中的那只绣花鞋,想到了自己意外撞见的一幕,逐渐有了下一步的计划。就在他准备洗洗睡的时候,忽然。砰砰砰!客栈的房门被突兀敲响,毫无征兆。关宁整个人瞬间绷紧,几乎条件反射的摸向了腰间的刀,他在这荥阳,除了阎青,没有一个任何认识的人,这么晚了,会是谁?他没有发出声音,而是锁定门口,空气仿佛都在窒息!“嘿嘿,客官,我刚听到声音了,我知道你没有睡,别怕,我是客栈的人,不是坏人。”“敢问可否开门?让我进来一聊?”门口之人道。关宁眯眼,听出了声音,这是白天迎他的那名小二。“这么晚了,聊什么?”他缓缓将刀放下,稍微放松一些。“客官,你先把房门打开,打开你自然就知道了。”小二暧昧笑道。关宁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正是白天的小二,满脸堆笑,并无恶意,他提着灯,看了看四周幽暗的走廊,跟做贼似的。凑近笑道:“公子,我看你是一个人,又是外地来的,这么晚没睡,所以特地上来,需不需要叫位姑娘上来陪您?”“放心,我们不是黑店,比风月楼价格要低的多。”“人我送来,天亮时我会接走,绝不给公子找任何麻烦。”闻言,关宁错愕了一瞬。这特么不就是拉皮条么?:()世子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