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宁的毒计让赵昺相当满意,就算天下士绅恨得牙根痒痒的,就算知道是赵昺的主意,又有何妨?士绅们的怨气也只能针对蒙英昴本人。
妙哉,妙哉!赵昺不由自主地会心一笑。
自古以来凡是在大是大非问题面前摇摆不定,幻想着左右逢源,两头讨好的人,其结局都是死的很惨,无一例外。
李邦宁的计划一旦实施开来,蒙英昴绝对没有退路,不被同僚看好,又得罪了有钱人,其结果就是只能跟着赵昺一条道走到黑了。
就算将来扶不住了,也可以把蒙英昴推出去,与朕何干?
诛晁错,清君侧?
“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
汉景帝也知道杀了晁错,诸侯也不会退兵,只不过借晁错的人头一用罢了。
无数的例子印证了一句亘古不变的真理:“无情最是帝王家。”
面对皇帝的宝座,什么亲情、友情、师生情皆可抛弃。
“李总管,情况都调查的怎么样了?”
赵昺准备先礼后兵,先把罪证拿到手,好好配合的话一切都好说。倘若不识时务,拒不配合的话,那就砍上几家来个敲山震虎,杀猴骇鸡。
“回官家,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所有的卷宗都已经整理妥当,官家可以随时查看。”
“哦,有没有那种罪大恶极,民怨沸腾,并且脑袋很铁的?”赵昺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铅笔,一边语气平静地说着。
“回官家,老奴这里还真有两家符合官家的条件。”李邦宁呵呵一笑,道。
“哦,说来听听。”赵昺闻言也来了兴致。了吧逼
“这首恶以老奴看来,非东莞县伦氏家族莫属,其族长名曰伦天虎。强买强卖,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无恶不作。以老奴看来已无法形容,简直就是人神共愤的地步。重要的是,此人早已经放出风来。”
“呵呵,伦天虎,这名字挺霸气。此人都说了些什么?”赵昺问道。
“陛下恕罪,老奴不敢说!”即便是身为宫中第一人的李邦宁,此时也吓得赶紧双膝跪地,不敢吭声。
“哼!起来回话!”赵昺自然知道是没什么好话,把手中的笔狠狠地砸在桌面上,一脸怒气地说道。
“老奴,官家恕罪,此人大逆不道,老奴实在不敢说出口来。”李邦宁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说道。
“起来,从实说来,朕恕你无罪。”
“老奴遵旨。此恶贼曾说我大宋早在三年前德佑皇帝请降之日便已经亡国,连太后娘娘都,都……如今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待到大元天兵一到,定让小,小皇帝再跪迎一次……”
李邦宁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额头早已磕破,哆哆嗦嗦地说道。
此处的太后指的并不是谢道清,而是指全皇后,也就是赵昺他哥赵?的生母。
宋朝灭亡之后,全皇后被押往大都,后来在正智寺出家为尼,从此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此言论已经不仅仅是大逆不道了,甚至可以说是在映射全太后和靖康之耻中徽宋二帝的后宫嫔妃们的遭遇。
这无疑是在将赵昺置于公众面前,进行无情的嘲讽和抨击。
“啪!”一声巨响,名贵的砚台狠狠地砸在地板上,顿时支离破碎,黑色的墨汁溅了一地。
书房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锦衣卫,这些宫中护卫却又无召不得入内。
这些人的顶头上司武垒远在高要县未归,以至于当值的锦衣卫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却又进退不得,一时间人人神色紧张。
谢道清是宋理宗赵昀的皇后,其在历史上的所作所为,其实并不是那么不堪。
早在蒙元包围鄂州(今武汉武昌区),大有顺江而下之势,整个宋朝一片惶恐,纷纷请求理宗皇帝迁都以避锋芒。
此时的谢道清却站出来坚决反对迁都:“若迁都,民心、军心尽失,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鄂州和武昌,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而且这两个地名经常被搞混。
慢慢来,不着急,一步一步捋清楚了。
先说说湖北省鄂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