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中,含厨房、卫生间、客房、主卧、厅堂、玻璃房花圃、室内泳池、壁球,一共六十八个房间。各个房间都配有完整的维多利亚风格家具,一些装饰品,譬如近现代油画,虽然不算出名但毕竟是手绘作品而非印刷品,指不定会冒出一两张遗漏的名家名作。
整座庄园的常用家电齐全,农机设备也很完善,只需要更换极小部分。
总报价460万英镑,含庄园内所有,诺顿夫妇只会带走一些随身物品,连管家都留下来。
虽然说是英国乡下,可这价格还真不算贵,放在香江,这样一套庄园,即便是沙田元朗,也要比这个价格贵出两到三倍。卢灿和温碧璃几乎没做太多考虑,支付五十万英镑定金,具体的过户手续以及后续费用支付,明天有专人来办理。
天色擦黑,卢灿和温碧璃兴高采烈的告辞。
临行前,他还特意叮嘱满脸愁容的管家,“奥里瓦先生,告诉大家,一切照旧。”
“谢谢阁下,还有吉尼亚夫人!大家都会一如既往的认真对待工作。”奥里瓦朝两人微微俯身。没有被辞退的风险,应该高兴才是,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位管家的笑容,像是挤出来的。
兴致勃勃的卢灿两人,都没有想太多。他俩不约而同的认为,这可能是因为换了一位新主人,试想一下,任谁换了一位来自异域的主人,都会有所焦虑。
大华银行的财务及律师,第二天就接手庄园的交易谈判,倒不是谈价格,而是审核资产及农庄的财务状况。反馈回来的信息还不错,农庄的财务账号上,竟然还有十一万英镑的结余。诺顿夫妇不是难说话的人,凯尔表示,农庄账户上的结余,留下来算成庄园的农机补贴。
也就是说,卢家只花费450万英镑,就可以拥有这样一套英式庄园。
诺顿庄园,将挂在温碧璃的名下,交易过程以及随后的改装,也就交给这丫头来负责,卢灿没再过问,一门心思扑在明天上午的公开课上。
虽然有自信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可是,总要准备一下吧。
卢灿的公开课,时长两个小时,可以讲述的内容,其实并不多,又要不那么枯燥,同时还要展现自己的“渊博”,以此来“震慑”听课的一帮人,还是挺有难度的。
他拟定了二十二个人物故事,以人物故事,串中国历史,将上古、夏商周、秦汉两晋隋唐宋元明清等中国历代朝续,简述一遍。
公开课的题目,就叫做《中国简史人物故事集》。
昨天晚上,他已经将提纲发给威尔玛教授,简单沟通过。据威尔玛教授说,明天会有不少东方研究院的老教授还有学员来听课。
想想,压力还是蛮大的。
………………
十九世纪上半叶欧洲开启亚洲大殖民时代,以英、法、西班牙、荷兰、葡萄牙为代表的殖民者,从亚洲各国劫掠回无数的艺术品与文物。
欧洲对亚洲的文化、语言、艺术研究,步入快车道。
1858年,英属印度也就是今天的印度、巴基斯坦、缅北、孟加拉地区,完全沦为维多利亚女王的专属地之后,有关于印度次大陆的研究,达到顶峰。
剑桥大学在1829年,设立专门的印度次大陆研究中心。
随着英国殖民者在中原势力的逐渐扩张,牛津剑桥等大学中的东方研究者,将目光转向历史脉络更清晰、文明更具有特色的中国文化。
1888年,剑桥大学以印度次大陆研究中心为基础,整合东亚、南亚、西亚以及远东的各个研究小组,组建正式的东方研究院,并将其列入剑桥大学正式院系。
东方研究院成立之后,中国文化、语言、艺术研究,迅速成为热点,从事中华文化范围圈内的研究学者被称为汉学家,他们的研究被称为汉学。
提醒一句:汉学研究不等于中国研究!
时至今日,东方研究院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汉学研究院”——只有三大门类,分别是中国研究、朝鲜研究以及日本研究,这三类研究,统称“汉学研究”。
至于早年的印度次大陆研究热潮,早已经烟消云散。
今天,莱恩图书馆一楼的弥尔纳讲堂,汇聚了东方研究院的多名汉学教授——中国语言研究组组长查尔斯·弗利尔;
剑桥大学中国艺术研究专员、美国克利夫兰东亚艺术研究中心主任李雪曼;
日裔汉学教授长尾甲;世界知名的汉学大家、出版过《中国科学与文明》辑录的李约瑟教授;
有着“剑桥大学汉语教育第一人”之称,能说一口流利汉语的杜希德教授;
《剑桥中国史》编撰者、美国知名汉学家费正清教授;
此外,还有新加坡访问学者、国立大学中文系教授于正清先生;
当然少不了威尔玛副院长……
此外,讲堂中还有大约六十名左右的学生,看年纪,一个个都不比卢灿小。
这几位大拿在讲坛下一座,坐在候场区的卢灿,不由自主的有些腿软,心慌。他甚至已经后悔自己为啥想一出是一出?答应做这么个破客座教授干嘛?
不到现场,不知道这种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