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眼中永远不成熟的孩子,早已经是一方大佬。
接到卢灿电话时,阿尔达汗正位于泰国第二大岛苏梅岛。
时差原因,伦敦刚到午时,泰国已经夕阳西下。阿尔达汗手拿电话,赤着脚淌在细腻的沙粒上。不远处,杨坤和吉瑞带着一群泳装美女,忙着海滩烧烤呢。
这三个货色,都喜好美食美色。
其实卢灿也喜欢,只不过他比较挑,不喜欢玩野的,也不喜欢玩剩的。
“事情处理办得怎么样?我来伦敦你也不打算回来?这不是待客之道吧?”卢灿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去你的!你这趟伦敦之行,跑的都是那些豪门贵族,我最烦的就是那些人,成天人模狗样,实则男盗女娼!”阿尔达汗在英国可没少感受种族歧视,因而对那些所谓贵族,极其讨厌。他的话,一杆子连卢灿都扫进去。
“呃!”卢灿被怼得噎了半晌,“我爷爷授封那天,你也不过来观礼?”
涉及长辈,阿尔达汗没再乱说话,“我五月初回去。只有把泰国这边的事情搞定,才敢安心回家。自由港那帮孙子,太不是东西!”
阿尔达汗去泰国的原因,卢灿知道,还是源于自由港金属公司。
自由港和米米卡铜矿,表面上虽然平静下来,可私底下的小动作不断。自由港利用自己的欧美资本身份,以及盘踞印尼几十年的关系网,找来一帮省府的官员和地方势力,频频给米米卡铜矿找麻烦。米米卡铜矿不甘示弱,与另一部分势力,譬如穆斯林地方教派势力,给自由港添乱。
这不,阿尔达汗又去泰国和马来西亚,给自由港公司添堵。
自由港矿物公司,最主要的业务是铜矿采、炼,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没有其它业务,相反,这家公司还是全球知名的锡、铝、黄金等金属提供商。全球最大的锡储藏国,首推马来,其次泰国,因而,自由港公司在这两个国家,都有着投资数额巨大的锡矿及提炼工厂。
阿尔达汗从马来到泰国,就是在这两个国家给自由港矿务公司找点乐子,最终逼迫自由港的人,坐到谈判桌前,实现真正的和平共处。
“事情办妥了?”卢灿再度问道。
“嗯……”阿尔达汗嗯了一声,又笑道,“我在马泰再待几天,看看能不能等到他们的电话。”
卢灿沉默了片刻,又叮嘱道,“注意安全……”
“哎呀,你现在也这么婆婆妈妈!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阿尔达汗笑着吐槽一句。
他的这种行为,非常疯狂而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逼得对方下黑手!
不要说什么法制……这个时代的采矿商,与上世纪的武装商船很像——正经生意肯定要做,但不妨碍在合适的时候客串一把海盗。
因而,卢灿一直在跟他强调安保的重要性,甚至不惜越过他,给丹拓打电话。
现在,阿尔达汗的出行武装安保,标配是一个班的精锐黑武士,再加上两名越战退役的侦察兵——黑武士在单挑时实力不俗,可是面对危险环境的侦查,经验相差退役老兵很远。
“阿依拉,电话还没打完?”
卢灿隔着手机都能听见杨坤的喊声,“是阿坤?”
“嗯,杨坤和吉瑞都在,曼谷打算投资开发苏梅岛,他们过来看看有没有机会在这边开设一家皇泰珠宝销售中心。”阿尔达汗笑笑“刚才还和他俩聊到你呢。你要不要和他们聊两句?”
卢灿笑着问道,“聊我什么?”
“说你今年不能参加清迈辨玉会,皇泰珠宝得要从缅北重新调人过来。你能来参加吗?”
他的话让卢灿想起去年四月份在清迈参加的辨玉节,虽然最终拿到荣誉,可噩梦般的经历,让卢灿现在想起来都头皮发麻,脱口而出,“我疯了才会去!”
阿尔达汗哈哈大笑起来,又对杨坤和吉瑞招招手,“阿灿的电话,找你俩。”
“嗨,维文,今年没空来清迈参加辨玉节?”杨坤接过电话,开口询问的就是这事。
都是老熟人,卢灿笑着反问,“你说呢?”
“太可惜了!”杨坤长叹一声,去年清迈辨玉节,绝对是皇泰珠宝最高光时刻,只是……盛况一去不复返。
卢灿不解:“可惜什么?你和吉瑞没邀请高老过来撑场?”
“高老也没空,在矿区琢磨新玉呢。”杨坤没回答可惜什么,却提到另一个话题——新玉。
龙肯矿区发现新玉,是去年年底的事,卢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