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紧一点。沈献的声音听上去囔囔的,顾琛身上穿的是白色的t恤,惊觉胸前一阵湿凉。
他心下疑惑,但还是紧紧的抱着她,用轻松的语气道:再紧,就该谋杀亲妇了。
把脸藏在人家怀里偷偷掉眼泪的沈献,听到这话扑哧笑了一声,但这并不足以遮盖她心里的伤感。
笑啦?我看看。
顾琛放开沈献,低头宠溺的看着她,果然哭了,眼睛红红的,眼泪尚且没来得及擦干净。
哎呀,你讨厌!
沈献挣扎着,不想让顾琛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双手用力将他往回来,还想把脸藏在他的怀里。
我衣服都哭湿了,谁惹你了?上午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了这是,嗯?
顾琛这次没有依着他,抬手用指节帮她擦眼泪,语气温柔极了。
这一问,直接戳到了沈献的泪腺,刚止住的眼泪哗啦啦的又开始流。
顾琛见状,慌乱不已。
没事没事,抱抱。他像哄孩子一样重新将沈献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耐心的安抚着。
沈献许久没有这样脆弱过了,或许是因为有顾琛这样一个人陪着,她不用再继续无畏的坚强,可以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白伯父和伯母,他们要离开北冀了。
沈献啜泣着,将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的原因告诉了顾琛。
原来如此。
顾琛继续轻抚着沈献的后背,他是直到沈献说的两人的,白绽的父母,对沈献来说同样是很重要的两个人。
乖,先不哭了,我们去那边坐坐,你慢慢给我说,好不好。
顾琛哄着沈献,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到路边的长椅边坐下。月色正浓,两人顶着一整个天空的星辰并肩而坐,沈献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要不是我今天刚好要去看他们,他们可能就谁也不告诉,悄无声息的和这座城市告别了。
他们可能只是不想麻烦你们,又或者,是觉得分别太难受,不想再经历一场。
我知道,但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白绽没了,秦莳也没了,他们两个现在离开北冀,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又不在身边,他们该怎么办。
顾琛看着沈献担忧的神情,也很是心疼。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他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