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辣椒?”慧姐一脸疑惑,傻傻的看向石宽。“对啊,它吃辣椒辣了,就会‘嘁嘁嘁’的叫啊。”为了让慧姐相信,石宽惟妙惟肖的学着草蛉的叫声,而且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一只被辣了嘴巴的草蛉。慧姐信了,也不理会杨氏,拿着竹筒就跑出去。杨氏似乎已感到石宽又会对他说那些话,便站起身来。“我也出去看他们了弄谷尾。”“你不是想去看弄谷尾,而是躲避我。你躲不了的,我还会找机会去睡你。”知道杨氏不会对他怎么样,石宽就非常大胆。他这不是在威胁,而是表明自己的决心。杨氏非常的无奈,抬起的脚在空中微微停了一会,最终还是迈开脚步,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你这样子,迟早会闯出大祸的。”闯大祸就闯大祸,想要干大事,能不惊天动地吗?石宽把杯子里茶喝完,走回房间睡觉了。虽然已经把话都挑明了,但他还毕竟是人,不能像公鸡野狗那样,随时随地逮住就可以完事。这还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话说开了,其实也是有点不好的,他和杨氏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少,杨氏还处处防着他,以至于根本没有机会。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收好了早稻,又把晚稻的秧苗插下去,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七月十四了。这期间除了烦躁,憋得难耐,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要说能算得上大事的,那就是昨天文二爷家的龙凤胎文贤瑞回来了。文贤瑞还是穿着那种笔挺的衣服,带回来了一位烫着卷发,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这在龙湾镇可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啊,有人说那女人的屁股每走一下都会抖动,就像是水做的。也有人说女人走过半盏茶功夫了,空气中还留着香味。石宽还没见过,也不知道具体有多漂亮,胸是向上翘的还是向下塌的。听人议论多了,心里也有些痒痒的,想见上一面。也许是这一段时间诸事不顺,老天爷开了一点眼,满足了他这小小心愿吧。快傍晚时,石宽和小申几个人在道上行走,就听到了一阵“噔噔噔”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门楼方向走来了年轻的一男一女。男的就是文贤瑞,穿的确实是那笔挺的衣服,不过和过年回来时穿的学生装又有些区别。那女的头发弯曲,像是涂抹了油,又像是刚湿过水。和所有人的头发都不同,特别的新颖。那脸惨白,嘴唇猩红。一身印有玫瑰花的旗袍非常艳丽,胸凸臀翘。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脚下那双红鞋,鞋头尖尖,鞋跟也尖尖。“噔噔噔”的声音就是那鞋跟撞击着鹅卵石路面,迸发出的声音。石宽从来没见过这种怪鞋,那鞋跟那么高那么尖,要是踩到了谁,不得像钉子一样扎入肉里啊。小申目光紧盯着那女人的胸,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自言自语:“妈的,这么骚气,要是能睡一晚,我定要天亮才下床。”“说什么呢,多攒点钱娶个婆娘吧。”石宽撞了一下小申,推着人靠边走了。没见到人时,心里挺期待的。看到人了,觉得也不过就那样。人倒是挺漂亮的,但好像年纪有点大了,目测最少有二十六七。穿着打扮太过于艳丽,反而觉得有点俗。至少没有文贤莺和文贤婈那种,青春活力的漂亮。那女人左手挽着文贤瑞的手臂,右手挎着个精致的小皮包。可能是第一次走进文家大宅,觉得有一点新鲜,四处张望着。在和石宽他们擦肩而过时,目光还在石宽身上停留了片刻。文贤瑞带着那女人朝文老爷的院子走去,石宽就和小申他们继续巡视。到了前门,又拐向左边,最后来到了老太太院子前,恰好碰到了老太太不知去哪溜达回来,便上前打招呼。“奶奶,你去哪了啊。”“我去贤昌的院子走了一圈,唉……”老太太一手弯过背后,捶了捶那腰间,满脸的忧愁。人老了,容易想念,石宽理解老太太的心情。文贤昌虽然不听话,但也是文家的人啊。他突然有点惆怅,过去搀扶住老太太,一起走进院子里去。“奶奶,要不让慧姐回来住几天吧?”老太太把拐杖交给身旁的火生,腾出手来拍了拍了石宽的手臂,伤感的说:“不用了,住几天,我倒舍不得让她走了。”石宽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扶着老太太到了客厅,坐在了那太师椅上。文贤贵本来也是在客厅里,独自玩一把木工的角尺的。看到石宽走进来,便脑袋缩缩的溜走了。石宽晃了晃脑袋,心想这个文贤贵,胆子那么小,以后能讨得上老婆就不错了。才坐下一会,文贤瑞和那卷发女人也来到了这里,还没走进门,就叫喊上了。“奶奶,大伯家是怎么了?军事重地呀,还不让人进?”昨天文贤瑞回来时,在家里弄了两桌,老太太也是去吃了饭的。所以她没太大的反应,说道:“我都进不了他的院子,还说你。”“就那几个狗腿子,连你也不放进去?”文贤瑞有些惊讶,老太太都不能进去,那他被挡在外面,也就不冤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啊?”老太太不想说唐氏疯了,被关在文老爷西厢房的事,就反问起文贤瑞来。这时,那打扮妖艳的女人开口了。“奶奶,我们奉省财政厅之命,回来搞货币改革的,大伯这避而不见,恐怕有点不妥吧。”“什么政厅,什么改革,你说的这我都不懂啊?”老太太是不知道那些词语的意思,但整句话还是能听得明白一点的,他对这女人没有好感,也就不想搭理。可能是文贤瑞也觉察那女人说的话有点冲,便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小声说道:“静香,他是我奶奶。”“我知道是你奶奶,刚才我不也叫他奶奶了吗?”那被叫做静香的女人,态度一点不好,没有一点要尊重老太太的意思。:()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