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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晏清姝几乎是被裴凛扛着回了城隅院正屋,还好府上的丫头小厮都被王妃召集去了北苑养鸡鸭鹅,否则晏清姝怕是面子全都丢尽了。
被裴凛掼到拔步床上时,晏清姝撑着床面面色不太好,主要是裴凛的肩膀太硬了,顶得她胃疼。
正要说什么,就见裴凛已经将外袍甩到了屏风上,漆黑的双眼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仿佛一匹正要捕食的饿狼。
“你……”
晏清姝的话刚开头,就被裴凛悉数咽下。
头上的发簪被一一拔出,散落的黑发铺撒在锦被之上。
裂帛声刺激着裴凛的神经,让他忍不住进一步,更进一步。
他原本没想到这些的,这段时日他将晏清姝当做了瓷娃娃,生怕她有个好歹,自是将所有绮念都压在心底。
可压得很了,总会有爆发的一日。
今日老头子的话算是提醒了他。
三月三,春日宴,百花召来双飞燕。新人竟是旧相识,哭哭啼啼死过遍。其乐自是不可名,反反复复得团圆。
晏清姝的手忍不住搭上裴凛精赤的上身,极力克制自己的颤抖。
“知临。”裴凛的声音与他的身体一般火热。
晏清姝大脑空白,下意识重复道:“知临?”
“我的字。”裴凛低哑着声音,与晏清姝额头相抵,“知临,大君之宜,吉[1]。”
这是裴凛出生后,裴述之去海昌院为他供长福灯时,明觉告诉他的,虽说是道家卦象,但明觉禅师告诉他,这就是裴凛此生的命途。
知者不惑,以不惑临天下。
裴凛不想临天下,他只想临清姝,以清姝之明为己明,以清姝之听为己听。
他的晏清姝,才是将来要集众智临天下,知人善任以成事之人。
谋求发展
鱼水之欢,花烛明夜。
纵容裴凛的后果就是,晏清姝起不来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耳畔是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
江怀玉见晏清姝醒了,揶揄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