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样,裴凛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晏清姝的声音从裴凛的脖颈处闷闷而来:“说着相敬如宾也没见你有放手的意思。”
裴凛双眼一闭,只当自己听不见。
晏清姝拍了拍他,道:“你先放开我,这样怎么行周公之礼?”
裴凛僵了一瞬,然后缓缓松开禁锢住晏清姝的双臂。
晏清姝抬起头,坐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看向裴凛,见对方目光躲闪,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裴凛,你记住,是我晏清姝在人生最低谷时主动选择了你,所以,我此生都不会后悔。”
裴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正要说话,眼前便是一暗。
红色的绣帐落了下来,将帐外的烛光隔绝开来。
“你这腰都伤成这样了,秘戏这种事还是我来比较好。”
不过一会儿,一袭绣着九尾金凤的嫁衣混着贴身的中衣被丢出床帏。龙凤烛的暖黄光芒映照在大红色的织金床帏上,荡出一层层金色的波浪。
朦胧月淡,芙蓉帐暖,红烛燃夜,直至天光。
等裴凛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身侧,却只摸到一处冰凉。
裴凛疼得坐了起来,拉扯到腰上的伤口,让他忍不住轻啧出声。
正在外室嗑瓜子的裴修听见响动,推开内室的门探进自己的脑袋:“驸马爷,您可终于醒了?”
“公主呢?”
“人卯时末便起身去见了王爷,这会儿正在书房处理公文呢。”
说着,他冲外面要了水,然后推开门将装着新衣的拖盘端了进来。
“人家都是新嫁娘起不来床,您可倒好,自己累得睡到日上三竿!”裴修笑道。
“你懂个屁!”裴凛恼道,“先过来帮我上药!”
“好嘞!”裴修将衣服放在矮桌上,拿起药瓶走过去,看见裴凛背上的抓痕,哟呵一声,道,“可以啊驸马爷,身残志坚啊!”
“滚!”裴凛一脚踹向裴修。
裴修笑着躲过:“哎呀呀,驸马爷被恼啊,快快趴下来,让属下给您老上药!”
咚咚咚——
屋门被敲响。
巽风的声音从外面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