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军伍之事,矾楼内气氛有些凝重,最为了解林青的镇国公大笑着开口:“好!!!有了五千靖安军压阵,不怕这新政开不了!!”他有些意气风发地站起身,没有拿起酒杯,而是直接拿起了大碗,大手一挥:“我等军伍之人,虽然不懂政事,但朝廷银钱之难,我等也看在眼里,只要这京畿之地新政顺利进行,朝廷有银钱可用,加之北疆战事胜利,我大乾,定然要重新步入中兴!!”“好!!”兴国公孟述猛地一拍桌案,同样噌的一声站起身,拿起酒碗,看向四周。如此一来,在场诸多公侯以及各家子嗣纷纷站起身,就连在一侧轻轻舞动的诸多女子,也接过了早早准备好的酒杯,静静站在那里面容含笑。“干!”单字在矾楼内响彻不止,气氛再一次变得热烈,不似先前那般凝重。只是不知这其中有多少人心甘情愿,有多少人迫不得已。京城的诸多工坊背后不仅有朝堂官员地方士绅,自然有勋贵武将,开新政就是断他们的财路,只是大势所趋之下,他们不曾声张罢了。说不得回去后就要破口大骂。镇国公纳兰亭脸色涨红,看向林青大手一挥:“你那府邸,明日我就派人前去修缮。”曹国公顾文蕴轻轻一笑,微微侧头压低声音,给林青解释:“你有所不知,这京畿之地的大拆大建,几乎都是由镇国公府操持,他们手下匠人的手艺是出了名的好,一些江南之人想要修缮园林,都要向他这里来请人,你那宅子前一些日子我看了,比之京中商贾的还不如,我等身为国公,代表的是大乾殊荣,不要拒绝。”这么一说,林青也不再拒绝,又拿起了一个大碗,侍者为其斟满酒水!“那就多谢镇国公了,等府邸修缮完全,下次回京也有能落脚之地。”说完,林青看着碗中酒水,心中微微叹息,将其一饮而尽“好!”气氛有些热烈,镇国公眼睛一亮,同样将刚刚倒好的酒水一饮而尽其他人也纷纷效仿。那些勋贵公子平日里酒量极好,但整日淫色已经掏空了他们的身体,加之此中酒水是京城最好的酒水,三大碗酒下肚,已经让他们脸色涨红,还有几人定在那里,紧紧闭着嘴,神情挣扎,像是在极力忍受什么!站在一侧的那些女子,三杯酒水下肚,就算是酒劲未尽,她们也会让自己脸上多添几分红晕,眼神也多了一丝迷离,希望那些公侯们都将视线投过来!待到众人坐下,镇国公恢复了一些清醒,看向林青:“我刚刚听你所说,下次返回京城?难不成近些日子你还要离京?”林青脸色凝重,轻轻点了点头:“如今六部灭亡其三,草原已经被左贤王实质掌控,我心中始终有些不安。他整合草原,虽然需要一些时间,但以他的手段,恐怕这个时间不会长所以我想去草原上与他厮杀一二,拖延其脚步,也让剩余二王心生忌惮,当然,也顺便练兵,靖安军新招了一些军卒,若是不经历战阵厮杀,军卒永远不会变为精锐。”众人心中一惊,镇国公脸色来回变幻:“是不是有些太急了?北疆战事刚刚结束,朝廷对北边草原的态度若即若离,暂时还不想与其掀起争端。”一侧的兴国公孟述也点了点头:“朝廷还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先修整一番内政,这样以后在面对草原王庭时,也少许多掣肘,更加从容。”见他们如此模样,面容苍老的宋国公眉头一皱,眼眸中出现凶光,盯着二人,略微有些不满:“向来都是文官不想打仗,怎么如今咱们勋臣武将也不想打仗?你们两个打算改换门庭?”赵福海没有丝毫客气,浑浊的眼睛绽放出些许精光,在这矾楼内来回打量,每当有人与其对视,便飞速低下脑袋宋国公如今六十有余,历经三朝,乃上一代的勋贵,在场诸多公侯小时候还要追着他喊伯父,虽然赵福海近些年来一直不在京城,但凭借着资历,自身威压还在。此话一出,就连镇国公与兴国公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算他们心中有千万种理由,但只要立场在勋贵武将这一侧,他们就没有理由驳斥。每当王朝即将崩塌之时,在这个时候对错就会模糊万分,只分立场!如今文武相争,在互相看来,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这个时候二人想要让北疆战事停歇一些时日,不仅会得罪勋贵,还会得罪那诸多文官。场面再次变得有些凝重,见他们不再说话,宋国公赵福海侧头看向林青,面容和煦,如看自家子嗣一般。,!“林青小子,那草原王庭的左贤王真有那般可怕?让你如此急不可耐。”林青将手中筷子静静放下,面露凝重,轻轻点了点头:“宋国公您有所不知,我与种应安老侯爷一直猜测,草原二王的覆灭是左贤王一手操持,而靖安军与西军则成了对方手中之刀,只不过一直未搜寻到证据,只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这一次去往草原,就是想试探一番这左贤王的深浅,毕竟我还未与他交过手,不知其军伍战阵的底细,只要军伍上能打得赢,那就不用太过着急,朝廷在政事上也能从容一些。”宋国公脸色凝重,像他们这种身居高位之人,心中有所怀疑便是真,不需要证据!军伍之事他不懂,但林青在战场之上的表现可谓如今大乾魁首,他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是应该试一试,只要战场上打得赢,一切都不是问题。这些日子你有所不知,我身处湖广之地,那里一些人整日不安分,多动乱。可自从你在北疆打赢战事之后,那些人都消停了许多,甚至还有人给老夫搭话,威胁老夫,让靖安军就钉死在大乾北方以及九边之地,一旦入了南方,就是鱼死网破,局面会让双方都不好看。”宋国公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这些人是怕了你,生怕你一时冲动带兵过江。”竟然还有此事?桌案上的几位国公心中一惊,就连在一侧竖起耳朵的几位侯爷都没来由地感受到一阵慌张。他们身处南方,家底不像宋国公那般雄厚,若是真有人作乱,他们还真挡不住:()武神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