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空大师很是实诚,送上了最朴实的祝福。如果单单只是一个“福”字,林绾绾倒是愿意接受。只是这个“民”字显得有些沉重了。一心为民,胸怀百姓。林绾绾感觉自己有些担待不起。目前的林绾绾感觉自己并没有做多伟大的事情。当然,这只是她自己认为的而已。在麦田虫灾来临之时,林绾绾便适时的推出红薯耕种之法,可以说解救了大部分面临粮食危机的农户。另外,火烧耕地之法大大降低了虫灾再次出现的危机。可以说如果没有林绾绾的话,很多底层的老百姓就有可能变成流民。流民一多,社会就会动荡。可以说林绾绾缓解了一个巨大的危机。戒空大师在之前就听说过部分林绾绾的事迹,只是苦于没有亲眼见过芋孺人。在静安寺木梁倒塌的时候,林绾绾也是亲自出手。即使梁百川不屑于她,林绾绾都是宠辱不惊,没有跳着吵着出来反驳。沉默是金。这份气度让戒空大师深深震撼。林绾绾没有伸手去接,淡淡一笑说道:“戒空大师实在是太客气了。这个字太沉重了,我林绾绾受不起。他日若我能替老百姓排忧解难,真正做出一些功绩来,再来接受这个字也不迟。”林绾绾此时可不想招人非议,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居功自傲。“这……”戒空大师没想到林绾绾会却之不受。站了许久,戒空大师才开口说道:“若是如此也罢,芋孺人不骄不躁,贫僧受教了。”戒空大师收起纸张,又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玉佩。“芋孺人,感谢你之前出手相救,不然的话,我这条腿可能就废了。贫僧游历多年,偶然得到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我已佩戴多年,也有一定福缘。今天我就把玉佩送给你。”这……林绾绾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戒空大师一会儿送字画,一会儿要送玉佩,这是准备干嘛呢?不就是给消了一下毒,顺便把有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这和医院急诊室的简单处理并没有什么区别。戒空大师见林绾绾不动,连忙将玉佩塞给了一旁的石头。“芋孺人,请一定要收下。时候不早了,如果再要耽搁了,只怕可能找不到客栈住下了。”戒空大师催促了一句,林绾绾本来还想推辞,无奈只得收下。“那就谢谢大师了。大师可在此处安心养伤。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找我家二柱。”林绾绾客气了一句,便上了车。周甲轻轻挥动鞭子,马车慢慢的向前驶去。林绾绾和秋香一辆车,石头和徐大山在另一辆车上。一路上也碰到不少马车、骡车,甚至还有牛车。牛车上的车厢显然是自己打造的,拼拼凑凑用了不少东西,搞得跟花轿子一样。赶牛车的老汉还叼着旱烟,抽吧了几口,便把鞭子轻轻挥在黄牛的屁股上。黄牛也是敷衍着快走了几步,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速度。老汉是既不舍得孙儿一个人去考试,又舍不得猛抽黄牛,只能慢吞吞的赶着牛车往前走。车厢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混杂着牛叫声,在弄堂里显得格外的清亮。林绾绾的马车刚刚使出大路,就有几人跟了上去,为首的便是刀疤男。此去清远镇有些路途,正好是要经过一些偏僻的乡道,挺合适是下黑手的。正好徐大山和周石头两个人同在一辆车上,可以一下子将两人全部解决掉。第一次出远门,秋香兴奋的很,把帘子拉开,不断的四处观望,好像周遭的事情特别稀奇。“夫人,这次小少爷信心十足,肯定能通过考试呢!”秋香给林绾绾捏了捏腿,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比起她两个哥哥,秋香生活的更加自由,也更加轻松。林绾绾笑了笑,摸了摸秋香的额头,道:“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会说话了。能不能考过取决于他自己,别人只能给他一些鼓励而已。另外,能不能走科举这条路看他自己,若是走不通也不能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林绾绾对于这一切看得很淡,有些东西并不能强求。由于前几日下过雨,道路上有些泥泞,马车和骡车的速度并不快。赶车的也怕跑得太快,车里面颠簸。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骚乱,马车立马停了下来。感觉车子一下颠簸了起来,林绾绾拉起了帘布,小声的询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林绾绾看着前面好几辆车子都乱七八糟的停着,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夫人,我先下去看看吧,你们在车上不要动。”周丙跳下了马车,开口说道。“嗯,你小心一些。”林绾绾关照了一句。前面的道路倒不是泥泞不堪,无法行走,却是有一条不宽不窄的河道。原来河道上是有一条吊桥的,但此时吊桥已经被拉了起来,露出宽宽的河面。水流很湍急,时不时冲击着河岸,激起一朵朵浪花。前面的马车就是被这条河道给拦住了。虽然这条并不是去清远镇的必经之路,但若此时再绕行,没两天的路程恐怕到不了考场。到时候只怕会徒劳一场。吊桥的另一端坐着一个老者,老者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老者的身旁有一块木板,木板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过桥费十两一人,车马二十两。”最前面的一辆马车里下来两个妇人,指着老者谩骂着,嘴里什么话都有。但老者好像听不到一样,还是坐着一动不动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周丙跑到了最前面,看着情况有些不对,连忙跑回了马车旁向林绾绾报告。“夫人,不好了,前面过不去了。前面有一条河,吊桥被人拉了起来……”周丙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况和林绾绾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林绾绾微微眯起了眼睛,想了想之后,便准备下车去看一看。:()敢卖我女儿,反手撕婆婆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