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云皱着鼻子,相当困惑,她记得它们说它对黄毛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只要黄毛愿意,可以用言灵之术和它们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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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它们又特意叮嘱不要说,因为它很害羞。
呵,对一个黄毛丧批害羞。
李曼云目光炯炯地盯着岑今的脸,从他颜色有点淡的眉毛到单眼皮眼睛,从鼻子到唇色略淡的嘴唇,组合到一起便成一张颇为清秀干净的面孔。
单看脸,少年感十足。再看整体,像个熬夜打游戏的死宅。
怎么都想不通这么一张丧批脸居然能吸引一只容纳数百道思想的诡异,难道是趁她不注意在外面招蜂引蝶吗?
李曼云叹气,忧愁地说道:“黄毛,你现在算不上完全单身,就尽量克制一点,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
岑今:“……?”他拍着李曼云的脑袋说:“不要跟铜铃头一起看深夜八点档,脑子里只剩下降智狗血了你。我看是你作业量不够,看见什么都能胡思乱想。”
李曼云哼了哼,拉着脸说:“用得着人家的时候就小棉袄,用完了就加作业,男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岑今被尬得鸡皮疙瘩起,满脸一言难尽。
倒是乌蓝觉得她是可造之材,邀请她要不要加入鬼蛊族,有空的话可以去她族里玩虫子,李曼云客气表示她不太喜欢虫子但怨童喜欢,改天介绍她俩认识。
乌蓝哈哈笑,寒暄过后言归正传:“听你的描述,列车亡灵对我们没有迫害之心,那为什么引诱我们进列车、还把我们困在这里面?”
李曼云耐心解释:“因为有恶意啊,它们很害怕的时候是分不清恶意来源,只会把所有区别于它们的生物全部杀死。它们将你们困在列车里,试图从循环中找出办法杀死你们。”
乌蓝:“恶意来自哪里?”
王灵仙:“或许是当初大屠杀凶手的屠宰之家。”
李曼云:“这我就不清楚了。”
岑今:“不是屠宰之家,它们被解决了,我知道恶意来自哪里。”
李曼云:“不过它们现在从恶意的恐吓中清醒过来,好像是觉得有人撑腰,所以不怕,应激反应消失。刚才的咆哮是因为他们尖叫,恐惧的情绪感染到它,可是它也没有大开杀戒哦。”
说到有人撑腰时,李曼云瞟了眼岑今,招风惹草的男人。
岑今刮着鼻子,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心想总不可能是他吧,怎么可能承诺超度就被当成撑腰的支柱?太草率以及,太容易相信他人了。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八个青年男女胆战心惊地问。
乌蓝微笑着解释几句敷衍过去,不过担保会保护他们准时参加音乐节。
小卷毛喃喃说:“能活命就成,谁还在乎准不准时。”
岑今拍着李曼云肩膀送她回去,李曼云掏出黑金卡问他要不要,岑今拒绝了。
李曼云有点着急:“你不是缺钱吗?”
岑今:“不至于要别人送给你的礼物,你以后说不定能出来人类社会生活,做人做诡做妖都要有梦想,说不定还能上大学,这钱就当是学业基金。好了,回去吧,记得跟怨童透露点风声,让她打扮好看点,下回带她出来认人。”
李曼云:“你意思是?”
岑今叹气:“还不是为了你们的未来着想。”
李曼云再次迷惑,又穷又抠的黄毛,怎么这么会勾引诡啊!
岑今送走李曼云,回来跟王灵仙他们商量,恰好这时的于文和黄姜也都回来,互相将自己调查到的信息和猜测全部说出来,最后由调查记录小能手的黄姜做陈词总结。
“列车死灵有点像地缚灵,不过地缚灵会不停重复生前到死亡的一幕,可我们至今没见过有人死亡。其次,所谓循环其实有缺陷,比如洗手间排队的女人踹门,有时出来人,有时里面根本没人,毫无规律,跟开盲盒一样,再加上黄毛刚才提到的莱妮四口之家,我猜应该是莱妮四口之家不在循环里,所以她待过的洗手间成为循环的bug。”
准确点来说,莱妮一家四口都是列车循环的bug,他们所在的最后一节车厢就是最大的bug。
“还有恶意,除了误入的人类因发现真相而产生的各种负面情绪和激烈反应影响到列车,使它们进入攻击状态。除此之外,列车存在本源的恶意,以前是屠宰之家,现在应该是莱妮一家四口。”
黄姜将要点一一记录在手机里进行分析:“对了,列车奇怪的符文有记录下来吗?”
岑今:“没有。那些符文被神经血管蚕食得认不出来,拍也拍不下来。”
“可惜了,要是能有符文就可以在数据库里找出对比,欧洲这边的符文阵法很多,区别于亚洲的符阵,基本倾向于召唤各种各样的诡异,譬如天使、魔鬼或都市传说里的怪物。
虽然希伯来神话是一神论,但使徒、魔鬼和魔神等被记录在圣经里的物种,灾害等级相当于初级神明,携带的精神污染指数低不到哪去,所以末日骑士出没的幽灵酒店涌现大量死灵,还有七只多余的兔头人。
以此类推,死亡列车里的符文应该是召唤类魔法,屠宰之家的大屠杀行为应该也是出于某种宗教目的,他们想召唤某个东西。
这东西应该出现过,祂携带的精神污染是造成现如今‘死亡列车’这一新诡异物种诞生的主要原因,听黄毛说屠宰之家曾经帮助过莱妮一家四口完成他们的燔祭,至少说明两者之间的宗教目的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