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它停下来的十几分钟内,就有一个来自小镇的家庭混进来,他们将在火车内进行一场无差别的屠杀。
那个中年男人告诉我,他和他的同伴当年试图横穿欧洲作为他们的毕业礼物,结果在满月的夜晚坐上死亡列车,大概是晚上十一点钟,列车在小镇站点停下,上来一个四口之家。
十一点到凌晨一点的时间段,列车里的人一个又一个减少,鲜血流满每一节车厢,直到四口之家来到他们所在的车厢展开可怕的屠杀,最后只有他活了下来。”
所有人听完齐刷刷嘘声,故事无聊老套,多半取材于各种恐怖电影,他们说白人金发女一定是被那个残疾男人欺骗了。
白人金发女说着说着也发现这个恐吓她童年的故事很无聊,渐渐熄声,换其他真实发生的事情替代输了的惩罚。
“我想想……安徒生的红舞鞋你们听过吗?”得到同伴一致的颔首,白人金发女看向窗外远方说道:“我说的这个故事和安徒生童话里的红舞鞋故事有一些出入,它来自莱茵河、来自历史和新闻,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件。
传闻15到17世纪末,莱茵河两岸的村庄相继发生跳舞瘟疫的诡异事件,教会找不出原因,于是听从民间举报将嫌疑人定罪并活活烧死。
第一起跳舞瘟疫事件发生,民间举报一个女人,他们说是女巫,教会先让群众们用石头砸得她奄奄一息,然后将她活活烧死。
跳舞瘟疫暂时平息,没过多久又在另一个村庄发生,这次他们接到修女院的举报,声称是一个英俊的牧师投入魔鬼的怀抱,在莱茵河里投下瘟疫的毒药。
这次教廷高度重视,耗费数月时间审判牧师,最后将他烧死在审判庭的中央广场。
人们围观这场刑罚,一开始群情激愤,非常激动,直到他们发现被大火吞噬的牧师全程沉默,渐渐感到恐惧。
再然后听到牧师临死前的诅咒:‘上帝会证明我的清白,瘟疫永远不会停止。审判我的、刑罚我的、污蔑我的,冷眼旁观我的你们,子孙后代,百年千年,将永远承受灾疫的折磨。
假使你们犯罪,灾疫会降临到你们的头上,盲目盲随直到发白发冷,身体干缩成白森森的骸骨,直到有人亲手砍断你们的双腿为止,直到你们真正忏悔,使徒带着神明的指令原谅你们的所作所为为止——
审判和灾疫永远跟在你们的头顶。’
处决完牧师之后,将近百年的时间内没有发生跳舞灾疫,教廷和当事人都以为牧师有罪,他们的审判是公正公义的审判。
没想到一百年后,灾疫再次大规模爆发,并在接下来的两百年见持续不断,地区集中在莱茵河两岸,高卢、比利时、卢森堡等国家都有过类似灾疫的记载。
到了17世纪末,教廷再次出动,抓到一个女巫并将她和她生产下来的孩子当成‘羔羊’完成两场燔祭。
从此以后,莱茵河恢复平静。”
白人金发女说到这里,后排车厢一片安静,下一刻哄堂大笑,催促金发女不能再走捷径,这根本不是真实发生的故事,记载于文学和民间传闻的所谓‘历史’怎么能算真实发生?
即使证明这的确是真实事件,也不能通关,否则其他人也可以讲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新闻或历史蒙混过关。
“这没意思,莱妮。我们想知道现实的、真实的,距离我们很近的事,对真假得不到证实的历史或‘都市传说’没有兴趣。”
白人金发女刚想说她还没说完,就听身后有人问:“你刚才说的两只‘羔羊’是不是来源于某个流传乡村民间的都市传说?”
白人金发女:“什么?”
她回头,看到一个漂亮得颇具攻击性的亚洲女性,站在过道上,懒懒地倚靠着椅背说道:“撕开女巫的子宫爬出来的第一只兔头人。”
白人金发女瞪大眼:“你怎么知道这个传说?”
王灵仙抬起大拇指指着身后众人:“我们都知道。”
黄毛等人冒头,齐齐应声。
白人金发女愕然:“我听我祖母说的,我以为她老糊涂了。”
“你也不知道真假,你在撒谎吗?莱妮。”同伴们不敢置信。
莱妮举手坦白:“因为那只是前奏,我以为能够吓到你们。好吧,我真正想说的是去年就有一起跳舞灾疫事件发生在一个叫斯特拉斯堡的小村庄,死了几百个人。
你们应该听过,当时在网络上广为流传,虽然官方没有出来证实,但我想说,那是我祖母的老家。”
“所以?”
“去年年底的夜晚,我祖母穿着她年轻时的芭蕾服装在客厅跳舞,我的父母和弟弟在旁边欣赏。祖母跳了两个小时,脚指头磨破半个,白色的鞋袜和舞鞋被染成鲜红色,看上去很像童话里的红舞鞋。
祖母很痛苦,却被迫摆出v字的笑脸,奇诡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