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哑然一笑,没有说话。此刻那只水母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迷茫了。“那你呢,你的赌注是什么?”赌徒捏着下巴,装模作样的沉思了片刻。随后他笑着开口道:“赌注应该对等。不过我已经是人型了,总不能说我输了让我也变成水母吧?”说着,他怪笑了两声道:“要不这样,我就拿我的命当赌注吧?”这一次,水母犹豫了很久。赌徒也很有耐心,就这样笑眯眯的看着那巨大的透明身躯。时间过去了小半天。最终水母还是心动了。因为这个赌约,无论输赢,都对它有利。它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这样一来,即便赌徒作弊了,那也无所谓。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多出来一个可有可无的能力而已。“好!我和你赌了!我们赌什么?”得到回应之后,赌徒的嘴角缓缓扬起。从和水母建立沟通开始,他就发现这个水母比他更像一个赌徒。第一次对赌,上当也算情有可原。但在明知道自己会作弊后,还要赌第二次。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两次赌约,这个水母差点都把自己输给赌徒了。此时赌徒已经有了这个水母两个月的支配权。也就是说,在这两个月里,他可以指使这个水母做事。当然,前提是水母愿意。赌徒深吸了口气,随后咧着嘴说道:“这次我教你一个新的玩法,一个你从没有见过的玩法。”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副扑克牌。紧接着他开始熟练的洗牌。赌徒一边洗牌,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咱们现在在华夏国的地盘上,既然在人家的地盘上,那咱们就入乡随俗。这个玩法叫炸金花。”随后赌徒跟水母详细的介绍了一遍炸金花的规则。听完赌徒的介绍,水母明显有种跃跃欲试的意思了。它的触须疯狂摆动,看起来很是激动的样子。“怎么样,为了防止你说我作弊,你先选牌,随便哪张都可以。”听完赌徒的话,水母那有些激动的声音在前者的脑海中响起:“快点吧!我已经等不及了!”从赌徒介绍的规则来看,这似乎就是个单纯比拼运气的游戏。然而单纯的水母哪里想得到赌徒的心思有多险恶。很快,水母就选好了牌。它选的是第一张,第四张和最后一张。发给水母的牌是名牌,因为以水母的体积,显然是玩不了小小一张的扑克牌。水母的运气似乎还不错,居然开出了一手k开头的同花。赌徒没有刻意的去选牌,而是顺着牌序给自己发了三张。发完牌后,他将扑克牌放在手心里搓了搓,表情紧张地说道:“你牌挺大啊,搞得我有点慌。”“快开牌吧!”水母催促道。赌徒咬着牙,随后猛的一把将手中的牌翻开。居然是一手a开头的同花。只比水母的牌大一点。见到自己的牌,赌徒的表情从紧张变成了庆幸。“输了……”水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的失望。赌徒咧着嘴看向水母道:“运气好,运气好。下次你会赢的!”话音刚落。空中巨大的水母体型开始急剧缩小。直到最后,竟化作一个身高一米七出头的少女模样。她的形体呈现碧蓝色的透明状,其头顶还有着一个像是草帽一般的水母伞盖。在她的下半身,还保留着数十条触须,看起来就像是少女裙摆上挂的流苏一般。此时的她,除了透明的身躯,几乎和人类无异。反观赌徒。此刻的他竟是变成了皮包骨头的干尸状态。他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或者说是被抽干了精气神。这就是过度透支权柄的力量后的代价。水母化作的少女缓缓降落在海面上。她赤裸着双脚,用脚尖接触着海面。随后她踩着浪花,三两步就来到了赌徒的身边。只见她抬起晶莹的碧蓝色手臂,指尖在赌徒的眉心轻轻一点。赌徒的身躯立马就膨胀了起来。那空洞的眼神也迅速恢复了神采。赌徒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后朝着水母化作的少女咧嘴笑了笑。其实刚刚他并没有说谎。他真的是在赌。不过他赌的不是扑克牌的大小。而是赌水母会不会救自己。如果水母不管他,那他就可以宣布陨落了。好在他赌对了。上下打量了水母一眼后,赌徒抿了抿嘴道:“怎么样,:()诡异收容所,你收容我一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