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打断他,漠然道:“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只回答三个,你想好再问。”
沈晏清据理力争:“那不成,五个。我问五个,你说两句话又不费劲,干嘛这么小气。”
“一个。”白衡说。
沈晏清怒了:“你懂不懂规矩的,你要说两个,我再说四个,你再和我说成交的。”他觉得这个男的可能是白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和他上床。
白衡冷冷地看着他,一副很难搞定的样子。
失忆的是沈晏清,他拿白衡根本没办法,只好退让,先问了最要紧的问题。
他脸一红:“我没力气,你能不能先从、先退出去。”
白衡也脸一红。抓起被子劈头盖脸的砸在沈晏清身上,他抽身换好衣服站在床边,立即便是一个夭矫不群的衣冠禽兽。
沈晏清再迷惑又困惑地偷偷瞟了一眼白衡没消的,不能理解这个东西为什么和怎么能放在自己的里。
他觉得自己是偷偷看的,但事实上他是整个人倾向着探过去看的,眉毛紧紧蹙着,这个严肃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地摆在他的脸上,白衡一目了然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白衡怒道:“你干什么!”
沈晏清没傻到用这两个疑惑去占用自己宝贵的问题名额,他装傻充愣地“哦”了一声,心想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一定是自己的老公了,虽然长得不俗,可脾气真坏,真是家门不幸。
想到这,沈晏清问:“我们俩这种关系多久了?”
“什么关系?”白衡反问。
沈晏清想,还能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老公,我和你睡觉的这种关系。
他记忆全无,白衡对他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陌生人,他不好意思直接喊白衡老公,于是他含含糊糊的说:“就、我们两个这种苟合的关系。”
白衡觉得沈晏清说不准根本没失忆,不然怎么会字字句句往最能激怒他的地方说,他想大声地反驳:谁和你苟合了!
但沈晏清句句是真,他没法维持自己装出的风轻云淡假象了。
尤其是沈晏清醒来的不是时候,铁证如山,他既没法反驳又没法掩盖。狡辩说不定勉强可以一试,想必一定会漏洞百出。
白衡一静。
艰难开口道:“不是很久。”也就昨晚。
沈晏清了然:“新婚。”
“不是。”
沈晏清又了然了:“无媒苟合。”
白衡恼羞成怒:“不是!”
沈晏清懂了:“有媒苟合。”
“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白衡被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