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春生看着那张鬼脸面具,心头发怵,没来由的心慌。他用手比划,你的目的是我,可对?萨满耸了耸肩,伸出一双满是皱纹干枯的手,手背上用青黑二色的药水画着复杂的图腾,一条张嘴露出獠牙的双头蛇,口里吐着长长的红信子,像真的一样。春生心中一凛,这蛇怎么好像是活的!萨满晃了晃手背,“这是我们草原上的守护神,不用害怕,它很乖的!”“我要死了,我想找个继承人,所以我挑中了你,只要你答应做我的继承人,我可以治好你的嗓子!蛇灵大人法力无边,你这区区小病又怎能难得到他?相信我,只要成为我的继承人,你就可以获得蛇灵大人无上的法力!”春生看着他的眸子慢慢心神恍惚,脚步不由自主地朝萨满走去。萨满伸出手去握他的手,在还有一尺距离时,浔阳一把拉过春生,“春生你在干嘛?”浔阳眼中充满警惕,这个萨满太诡异了,给他的感觉很坏。洛凤听到声音扭头一看,“浔阳春生怎么了?”“他好像被蛊惑了!”浔阳肯定眼前的萨满有问题,他将春生护在身后,手按住了剑柄。萨满状若无事的拍了拍手,“我和他开玩笑的,兄弟你不要激动!”被这一打岔春生从恍惚中醒过来,他揉了揉发痛的脑门,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一抬眼看见浔阳挡在自己身前,前面是萨满,有点奇怪。洛凤问春生怎么了,春生比划,姐姐我没事!洛凤有点搞不清状况,只好叮嘱浔阳好好照顾春生。浔阳将春生与萨满隔开,在转背的瞬间萨满手背上的蛇动了,它从萨满的手上下来,不一会消失在草地里。在看那只手上的蛇怪图腾已经不见了。村子越往里走越诡异,家家户户的门都开着,门口挂着破烂的白幡,幡上隐约可见绣着一个狐狸头,在阴风四起的村子里显得尤为恐怖。简漓抓紧了洛凤眼手,“凤儿,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这村子处处怪异!”洛凤被他温暖的大手一握,就是在害怕此刻也安心了。浔阳手中的罗盘在进来后就越来越不准,他不得不开始用眼睛记方位,推算八卦位置。春生歇了一会头已经不晕了,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依然一丁点都想不起来。在场唯一觉得新鲜就是龙尊,他在村子里穿来穿去,左看看右看看。看见那些幡不顺眼一把扯了好几个下来丢在地上,游着尾巴又四处游荡。他这时手痒得很,在人族不准随意斗殴,他人都要憋死了,到了荒村一个人都没有,不用忌讳,就想逮着一个妖怪打一个。他东闯西闯终于在一个坏了的水缸下发现了一个洞,洞里幽深不见底。他吸了吸鼻子钻了进去,进去没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刺耳的如同婴儿样的尖叫声。众人纷纷奔过去,走到水缸前就看见龙尊左右两只爪子各提了一把黄鼠狼,个个呲牙咧嘴挣扎不休。龙尊得意地扬了扬手上的黄鼠狼,“嘿!这些小崽子躲进洞里以为我就抓不到它们?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我可是龙,是天地至尊,这就是但敢小觑我的下场!”爪子一捏黄鼠狼们瞬间脑浆崩裂,全都死都透透的。在场的人无不看得气血翻涌想吐,洛凤撇开脸去,实在没眼看。半晌缓过神来问,“洞里可有妖丹?”龙尊将这些死去的黄鼠狼随手朝屋里一丢完事,象征性的拍了拍手,“洞里臭气熏天,别说妖丹就是一个宝贝都没有看见!”简漓看了看天色,难得一见的火烧云,烧得彩霞满天。他转头问浔阳,“今晚有月亮吧?”浔阳道,“有的!还是满月!”简漓点了点头,在过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一个想法在心里诞生,“我们找个干净的屋子先休息,大家养精蓄锐,晚上我们捉个大妖!”众人一听一扫阴霾,纷纷赞同。他们找了村子里最大的屋子临时休息,相对其他屋舍破败的样子,这座房子保存比较完整,青砖瓦房,除却少许掉了的青瓦,破旧的家具,算得上最好的。侍卫找来干柴在屋子中央生了堆火,火光映照得屋里透亮。龙尊从村里的河里抓了几条鱼,洛凤将鱼放在架子上烤,他们就这样一直等到日暮降临,银月高悬天空,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屋外终于有了动静。阴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院子里卷起了小小的旋风,卷得落叶飘满天,沙子跟着掺合,周朝陷入一片混沌,眼睛已经看不清四周了。简漓拿着银龙剑,洛凤举着火凰神剑,他们站在门口严阵以待。突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众人一听,声音来自屋里,急忙转身进去。只见有两名侍卫倒在地上,头朝下,身下一摊血,殷红一片。其他侍卫将他们翻身一看,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裂。五脏六腑全部被掏空,只余了张皮,脸上面目全非,五官尽失,空洞洞的令人渗得慌。从他们发出惨叫在到他们进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名侍卫就被妖怪吞噬一空,这诡异的身法无不叫人胆寒。龙尊与这妖人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洛凤没想到这些妖怪如此残暴,心头怒了,靠在简漓身上吸了口气道,“漓哥要不我们把这地方毁了,把他们逼出来如何?”洛凤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妖怪会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个收割,翦除他们的臂膀,这种消耗战打下去,他们就会逐步陷入被动,最后被他们干掉。简漓命人拿块布将两个侍卫的残躯盖住,并安排,“将大门关上,全部背靠背站,如有意外吹哨示警!”以哨声为信号,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这样一安排就堵住了防务的漏洞。春生背靠浔阳,洛凤背靠简漓,萨满背靠一名侍卫,其余人等依言而站。:()凤舞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