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哥林源不光擅长傀儡术,也在研究阵法。洛凤笑笑,“我可以帮你引荐,至于他愿不愿我就不知道了!”洛凤肯帮忙,浔阳已是千恩万谢,他很自信没有他搞不定的人。作为拜访的礼物,浔阳都想好了,他从古墓里找了一具陶俑人,一具铠甲兵,还有一颗驱动他们的珠子。众人回了边城,许都督和夫人听闻他们凯旋早就侯在大门外,简漓吩咐不要声张,许都督嘀咕,我就是想低调也不行啊,你们在大峪山挖古墓,那道光已经吸引了太多大能,大家都看见了。简漓率先跃下马背,转身伸手去扶洛凤,看着这双熟悉的手,周围又是一群人,洛凤微微顿下,这手是接还是不接啊?简漓冲她眨了眨眼,凤儿这是怎么了?“下来!”洛凤这才搭着他的手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抬眼就看见许都督意味深长的笑,洛凤脸红到了耳根子,噌怪地瞄了简漓一眼,简漓装作没看见,拉着她的手就走。府里早准备好了丰盛的餐点,这里是前线,许都督说很简陋,上来也有几十道菜。简漓微微蹙眉,许都督对自己可真是大方。吃饭时许清远请示许都督,想跟着洛凤闯江湖,洛凤噎了下,简漓直接咳嗽一声。许都督立刻呵斥,“三儿,说什么话呢?没大没小!凤姑娘岂是要在江湖上混的?”许清远不满,“爹爹,你整天就知道管着我,在管下去我都要成个傻子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学会走自己的路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生都在你的安排下,毫无自由可言!”春生握着勺子的手抖了抖,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想有父爱都没有呢,人总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龙尊嘴角抽了抽,没有过硬的翅膀要学人家飞。都督夫人直接吓得饭都吃不下了,三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整日为他前途谋划,他倒怨我们把他管束过紧。想到这里眼里开始泛起了泪花,晶莹一片。简漓微笑着道,“清远是想去皇都还是灵山啊?”他可不会同意洛凤身边多一个人,许清远看洛凤的眼神,作为男人他怎么看不明白?所有的爱情都必须掐死在萌芽状态。许都督怎么会不明白,惊慌道,“少邦主日理万机,犬子顽劣,不敢扰扰。等战事结束定亲自上门拜访!”说着拱了拱手,在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简漓端着茶杯轻呷一口,不紧不慢的道,“许都督客气了,许清远有勇有谋,未来前途无量,二位有福了!”“少邦主过誉了,若能得少邦主青睐是犬子的福!”都督夫人一直笑眯眯的看着简漓和洛凤,并不时照顾洛凤,“凤姑娘吃菜!”心中暗道,幸亏那口子没有去提求亲之事,要不丢脸可丢大了。少邦主看着性子温和,能年纪轻轻坐稳这个位置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洛凤又享受了一回被人捧在掌心的日子,甜腻腻的,她掐了自己一把,掐得淤青,只有疼痛才会让她清醒。皇都的刺杀她可没忘,刁蛮公主的仇还摆在那里,她怎么敢跟着简漓回去?吃完饭客套一番简漓就带着洛凤走了,跟随后面的还有浔阳。回去的时候坐的马车,洛凤头枕在膝盖上,透过车窗看外面一排排的风景后退。沿途不时有逃难的人,拖家带口,都是面黄肌瘦,浑身没二两肉。背上背着很脏的包袱,包袱很脏,浑身破烂。洛凤很难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皇家还在争权夺利,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她纳纳的道,“漓哥,朝堂那帮人怎么不去看看天下的百姓过得怎么样?这么多人居无定所,衣不裹腹。百姓所求不过是温饱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钱权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短短百载就要进土,值得那么去算计吗”简漓笑吟吟地看着她,“人人都如你那般想,世上还有什么难事?人类的每一次发展前进都是在打破旧规则建立新规则上的。没有躺平随遇而安一说,所有的金钱、地位都需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大到国家,小到一个家庭,国与国之间更多也是利益交换,邻里之间也是一种利益交换。”“所有这些行为不过是使自己效益最大化,无利可图的人,其实毫无价值!你有自己在乎的人就会想办法改变命运,去争取,也许那条路是条死路。但换一个角度,你的牺牲撕开了黑暗的一角,星星之火会燎原,不要以力小而不为。”洛凤听得一怔,想反驳却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话。简漓坐过去同她一道看着窗外,柔声道,“凤儿,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很多时候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这些受苦受难的人如何去改善他们的生活?天下兴旺,匹夫有责,这不是一句空话。天子坐在皇城中,就算克勤克俭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百姓的苦难!”说着轻轻一叹。世间之事哪有那般容易?强如云邦也是多少人惦记?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想瓜分干净。他的时间也不多了!洛凤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漓哥我暂时先回灵山,等你忙完来接我吧!”皇都她是真不想回去了。简漓欣慰的笑了,凤儿总是善解人意,让人心暖。“好!你乖乖在灵山等我!我这边最快还有一年我就可以把那些藏在云邦的蛀虫连根拔起!”他眼中闪着坚定的信念,他可以的,会像师父一样强大起来。车外春生独自乘着马,浔阳与他并驾齐驱,见到他耳根后的少许鳞片,诧异的道,“咦!你不是人类!”春生很不:()凤舞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