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马上就被御林军捉住,大抵直接押去狱司了。”小宫婢双手绞在一块,似仍有惧意?,“奴婢好似听见有一御林军说,说今晚就要把?她正法。”
瑶光沉默一阵,对?小宫婢道:“好,我?知道了。”顿了顿,“这里不必人守着了,你回去歇着吧。”
……
回到寝殿,瑶光身?上裹挟着湿寒。她穿过月拱门,殿内一室银辉,雕梁画栋精妙雅致。
一扇金丝楠木嵌玉屏风伫立着,绕过去便是绣床。瑶光拢紧了外头罩着的锦袍,更加放轻了步子。
将?锦袍在衣架上放好,才从床尾重新爬上去。摸索着重新钻入薄衾,绵绵暖意?将?她包裹。
待暖和一些,她又朝里头移去,距离段怀悯远了些。才阖上眸子,欲再睡去。
可蓦地,薄衾里钻入风来,一只手臂将?她拢过去,“离离去了哪里?”
“……”什?么?时?候醒的。瑶光盯着乌蒙蒙的床顶,“起夜净手。”
“外头凉,该多穿些。”
“嗯。”瑶光应着。
黑暗里,女子眨了一下眼睛,忽而问道:“大人。太后的那些宫人,都?要陪葬吗?”
短暂的岑寂后,男子问道:“离离关?心这些做什?么?。”
“……只是觉得那么?多人,都?是命。”瑶光身?上的凉意?再无踪迹,男子身?上的温暖环绕着她。
“素不相识之人,你也总是心怀善念。”
黑夜里,段怀悯的声音寂冷。
“……”瑶光静默一阵,轻轻闭上眼睛,“瑶光只是一时?有感,该睡了。”
和他?,又怎么?可能说得通。
……
第二日,东隅尚见微光。
瑶光早早地就起,难得地,她先段怀悯而醒。
恐吵醒段怀悯,她去了屏风外洗漱。今早是晚衣来侍奉,穿衣时?,瑶光命她取来麝香膏。
那膏药是瑶光自己制的,在寻常香膏里混入麝香。她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涂抹一些的肚脐,此法她于两年前?就用过。
确实未曾有孕。
瑶光便也未曾用过避子汤。若用避子汤须从陶御医那儿取药,每日还要命人煎煮,多了那么?多重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