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适地动了动,想要下去,却被祁鹤安不容置疑地摁住。
他在萧令宜腰间折腾了半晌,对腰封上那繁复的结无可奈何,干脆放弃,转移阵地到长裙。
萧令宜察觉到他的意图,气息不稳,蹙眉低道,“别,这不是寝殿。。。。。。”
祁鹤安的声音含糊不清,“第一次就是在桌上,我弄疼你了,放心,这次不会了。”
萧令宜视线越过他宽阔的肩膀,失神地盯着他身后的高大书架。
她自以为的端庄持重,温慧守礼,竟如此轻易地在祁鹤安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晃。
目光所及之处都在晃动。
书架,书架上的书,书架旁的烛火,无一不在晃动。
直到平息下来,她才回神明白,不是书架在晃,是她在晃。
祁鹤安替她简单清理干净,放坐在椅子里。
他整理好两人的衣衫,如果忽略萧令宜脸上的红晕与凌乱的书案,两人看起来依旧衣冠楚楚。
萧令宜浑身酸楚,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祁鹤安。
“下次不准如此了。”
可她此刻一双眸子含水,不但看起来毫无气势,反而像娇嗔,看得祁鹤安喉结微动。
他转开视线去整理凌乱的书案,随手拎起一本奏章,示意萧令宜看。
“。。。。。。”萧令宜扭开了头。
祁鹤安微微勾起嘴角,一本一本将那些弄脏的奏章挑拣出来。
“你真的不喜欢么?”
萧令宜道:“住口。”
祁鹤安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
等他整理完后,萧令宜也恢复了些精神,她接过那些奏章翻了翻。
“幸好,都是些不大要紧的请安折子,不必发回,晚些时候我让乌苏处理掉就是了。”
祁鹤安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萧令宜抬眸看他一眼,“你待会回侯府吧,奔波多日,好好休整一下。”
“为何?”祁鹤安餍足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萧令宜微微蹙眉,“今日见也见过了,。。。。。。离京多日,你回侯府能更好地休息。”
她想到半天前祁莲的声声哀求。
不过三十五岁的女子,已有了老态,眼角眉间细纹丛生。
祁鹤安刚从外面回来便一夜不归,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暂且不要刺激祁莲为好。
只是她的话落在祁鹤安耳里又是另一层意思了。
难道在她眼里,他想见她只是为了欢好之事么?
分别时的时时思念,归来时的迫不及待,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有?
祁鹤安理智上明白萧令宜若无情,不会愿意为了他不在意名声。
但感情上,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念头。
他盯着萧令宜姣好的面容片刻,勾唇笑了笑。
“你说得对,走了。”
他不想与萧令宜产生嫌隙,她既然开口了,听她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