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她那个死去的姐姐,对她起了疑心,因此她在肃王府境况不好。
所幸她还年轻,身子抗了过来。
病好后,她便打起了精神与肃王周旋。
不惜诋毁她姐姐与坑害梁成棋,将她去那间偏殿之事推到了梁成棋身上。
虽未明说,但句句都在隐晦地暗示肃王他与萧令宜勾结。
加之她与姐姐对此事截然不同的态度,终于打消了肃王的疑心,让他相信梁清如是真的仰慕他。
只是他仍旧没有放下全部戒心,重要的场合都会让梁清如回避。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梁清如无法为萧令宜提供有用的信息。
萧令宜没有不满,反而让沈则言转告她,先护好自己便可。
沈则言点头应下,又犹豫道,“太后,您近日有见过明宣侯吗?”
萧令宜淡淡道,“没有,怎么了?”
祁鹤安是领兵在外的武将,又因着受伤,萧令宜便准他不必日日上朝。
但这人明明伤势早就好了,却一直拖着不来上朝
只不过萧令宜清楚,即便不上朝,只要他人在京中,也是对心怀不轨之人的一种震慑,也便随他去了。
沈则言想了想,用了不那么露骨的说法,“近日京中传闻,百花楼附近时常有明宣侯的行踪,不知太后可有耳闻?”
萧令宜正翻阅奏章的手一顿,抬眸看向沈则言。
沈则言看着她清亮的眼睛,试图从里面读出什么。
但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垂下眸去,声音平淡,“不曾耳闻,不过百花楼本就是达官贵人们爱去之处,他去也不稀奇。”
沈则言眸子暗了暗,没再多话。
他们之间的恩怨纠缠,本就不是自己能置喙的,提醒一句,尽到臣子的本分便是了。
“臣告退。”
萧令宜轻轻挥了挥手,没有言语。
她拒绝了他,那么他去做什么自然都与她无关,逛花楼也好,娶妻纳妾也罢,都是他的自由。
待沈则言走后,她继续看手中的奏章。
却发现明明每个字她都认识,连在一切她却怎么也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半晌,萧令宜放下奏章叹了口气。
看来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处理政务了。
也罢,天色也不算早了,今日便提早回去吧。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场景。
乌苏站在浴桶后,替萧令宜轻轻搓洗着一头乌黑的长发。
萧令宜则是坐在浴桶里静静闭着眼,任由热水浸润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洗去满身疲乏。
洗干净发丝后,乌苏又替萧令宜揉捏肩膀放松。
她手艺很好,力道适中,萧令宜嘴角微勾,享受着宁静的舒适。
指尖极轻地划过脊椎两侧,一阵窜入骨缝的幽微痒意传来,顿时让萧令宜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立起。
她很快反应过来,身子蓦地朝浴桶另一边游去,远离了身后那只手。
“你又来做什么?”萧令宜蹙眉低喝。